啊!”能做到福建巡抚这个位置的人,其心思机敏程度,非与常人。这老者简单几句,却让他对这群新一带的南海巨寇报以强烈的紧惕。
“谁说不是呢,可惜下官无能,至今不能为抚台训练出一批可堪一用的水师,让此等海寇此起彼伏,危及我大明子弟。”老者说道这里,忍不住充满了浓烈的挫折之情。
“士弘兄不必妄自菲薄,为他人背过,时局糜烂,上昏庸无道,只图安逸享乐,下不知为民造福,贪墨成风,外又有后金努尔哈赤之辈虎视眈眈,吾等想要有所作为,实在太难。”抚台大人说到这里,从心底泛起深深的无力。
他不是一个没有远见之辈,哪里不晓得一支强盛得力的水师,对于福建这种毗邻海岸的省份是多大的助力。然则他虽身居高位,可是身边的制肘也实在不少,内侍出身的税监神出鬼没的锦衣卫东厂走狗,每一只眼睛都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让他每走一步都需三思再三。
而且福建也非是乐土,这些年天灾人祸接连发生,为了赈灾救赋,他这个抚台大人也是穷得叮当响,别说调拨一批粮饷补贴一番水师,就连自家的府衙开销,也是一减再减。
“抚台…”老者也知抚台的难处,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他谨记自己责任,不得不提醒一二“袁贼一流不可惧,成不了什么大事,倒是如今洪堂一伙,却是需要多加关注。”
“特别是他们如今据守台元,兵强马壮,下官恐有尾大不掉之势!”老者虽理解抚台的难处,却不认同他的行为,一直以来抚台对于福建几支水师,未有足够的重视,造成现在几支水师队伍糜烂的局面,是他这个上官所无法容忍的。
特别是现在洪堂一伙人,以大元为根据地,发展壮大,在这位戎马四十载,深具战略眼光的老者看来,未来必成大明王朝的后患。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有劳士弘兄对与此辈多加防范一二,我也想想办法,为水师筹错一批军资。”抚台为难的看了老者一眼,满含重托的向老者恳求道。
“……”老者沉默,随后振作精神,坚毅回道“此乃下官本分,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