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认为秦皇是真的想听什么江左风光。
“这做人呐,就是得知足!陛下待臣好啊,大秦朝待臣好啊!臣是吃了猪油蒙了心,才受了那朱贼蛊惑,做了这般无耻之事,臣悔呐!新兴候,你可前万别学我啊,那南蛮子就是想利用咱,哪里会真心待我们。还是陛下对我们好啊!”张天锡边说边哭,还边打自己耳光卖惨。那清脆的巴掌声传入慕容暐的耳朵,听得慕容暐胆战心惊的。
“这姓张的如此模样,怕是被天策军捉回来后没少受苦头。幸好那朱序没找上我,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慕容暐此刻已在心中大感庆幸。
好不容易张天锡说完了,看着慕容暐面如纸色,秦皇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便摆手道“罢了罢了,张兄弟也是受了朱贼蛊惑,朕不会怪罪的。慕容兄弟,你便送张兄弟下去休息吧。”
“微臣遵旨。”慕容暐磕了个头,便扶着颤巍巍的张天锡退了下去,此刻张天锡已经把自己打得晕头转向的,没人扶着可走不动。
苻丕疑惑道“张天锡此人不忠不义,父皇便这样放过他了?那慕容暐依儿臣看,也是个首鼠两端的小人,要是朱序找上他,只怕他的表现不会比张天锡好多少。以儿臣看,这两人便该借机除之。”
秦皇笑着摆手道“不必,他们也折腾不出什么东西,留着做个摆设也好。”打发张天锡和慕容暐,秦皇说话要随意了许多。字里行间,骄傲之意尽显,秦皇从未看得起那俩货色。
“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朕与王相还有事要议。老张,你去为裴卿父子和融弟、登儿安排住处。”
“诺。”侍立秦皇身后的张公公应道。
裴盛秦一早便注意到,他们进来时书房里已零散站了几个大臣,其中便包括了当朝左丞相王永,也就是王国安之父。
看来秦皇应该是原本正在议事,只因他们到了项城,这才临时召见他们一番,顺便把慕容暐召来敲打敲打。
一行人随着张公公退出书房,苻丕与王国安兄弟原本便有住处,告辞之后便各自离去了。
“几位大人是要住城内还是城外?”
王国安早已介绍过,武臣可以选择不住县衙周围的帐篷,而去城外军营居住,顺便整军。
苻融身为征南大将军,负责总领百万大军,却并没有自己直管的队伍。他的亲兵人数不多,几乎都战死在了淝水。因此苻融就住在城内,苻登和裴元略父子则选择了去城外军营。
“南安王与右将军父子便自行出城吧,杂家就不送了。”张公公为苻融安排了帐篷,便要告辞。他是秦皇的亲信宦官,还得回秦皇身边伺候,自然不可能把三人一直送到城外的军营。
“有劳公公。”三人向张公公告辞。
一路出城后,向执勤军官询问了陇西军与天策军扎营的位置,两军并不在一起。项城外数十万秦军,归属统制复杂,为了方便管理,划出了很多片军营。陇西军足有五万,安排在了城西的大营,天策军只有五千人,则安排在城东的一处小营。
苻登拱手道别“右将军,小裴公子。就此别过,明日早朝再见。”
裴元略与裴盛秦同样回礼道别。
回到了天策军所在军营时,裴盛秦心情本是很好的,天策军得到了秦皇正名,这是喜事。可是当他看到一脸紧张在营门处等他的麻姑时,便想到了今天扎到手腕的毒针,顿时好心情便毁了一半。
“总有一天,我要收拾你这个女反贼!”
是夜,夜深人静,项城南秦营,独孤军所在处。
独孤军号称漠东第一强军,建元十二年,朝廷兵出长城灭代。划代国故土为七郡,又分为漠东漠西两部,各置都督。
漠西都督是刘卫辰,漠东都督则是独孤库仁。独孤库仁,塞外鲜卑人,独孤世家家主,曾为自己取汉姓为刘,因此也叫刘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