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会法术吗?赶紧使出来呀?”
他接着说道。
那人趴在地上一言不发。
“徐鸿儒在何处?说出来饶你一死!”
杨信说道。
“你就别枉费心机了,我是不会出卖主上的!”
那人反而平静下来,趴在那里面带鄙夷地说。
“好吧,我其实就是随便一问,又不是说真要找他,还有,刚才我其实是骗你的,王好贤兄弟并没被抓住,朝廷更不知道你们要造反,不过这样一来徐鸿儒恐怕非得造反不可了。毕竟你那些跑了的手下,只会告诉他我之前编造出来的那些谎话,而且还会告诉他锦衣卫已经来了,他要么抛弃这里已经准备好的一切逃跑,要么也就只有造反这一个选择了。
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可你们不造反我又怎么剿灭你们呢?
杀一个在家妖言惑众的妖人,和杀一个已经造反并攻城略地的反王相比,很显然后者的功劳更大吧?”
杨信就像个话痨的大反派般絮叨着。
脚下的人拼命挣扎,试图挣脱去向徐鸿儒报信,但可惜杨信的哨棒紧接着就落在他的脑袋上……
“徐鸿儒,你谋反的案子发了!”
杨信站在死尸旁嚣张地嚎叫着。
远处的村庄里那些教徒默默看着,任凭他在那里叫嚣。
一个时辰后杨信到达郓城。
他那一身遍体鳞伤的飞鱼服,还有他带来的可怕消息,迅速在这座小城里搅得一片鸡飞狗跳。
郓城县衙。
“杨义士放心,明日一早在下就派人去濮州向兵备衙门请兵,说起来在下还得感谢杨义士,若非杨义士查出此辈阴谋造反,再让其继续煽诱良民,那时候突然发难,就难以收拾了。如今就容易了,等濮州兵备衙门调集精兵,有杨义士率领剿灭这徐逆轻而易举,到时候在下向陛下为杨义士请功,来,杨义士请满饮此杯!”
知县张桂祐举着酒杯满脸热情地说道。
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那徐鸿儒在郓城传教其实他清楚的很,只不过碍不着他的事,他根本没兴趣管而已,事实上徐鸿儒打点地方,也不可能少了他这个县太爷,但如果造反就不一样了。
这个必须得剿灭。
而且在他看来那些闻香教徒无非就是些泥腿子乌合之众。
因为要保护运河上最关键的南旺水脊,这兖州府也算重兵防御之地,济宁,任城,临清乃至濮州都有驻军,用不了两天就能调过来,徐鸿儒敢造反摆明了就是给他送功劳的。尤其是现在还有杨信这员传说中的猛将在此,等濮州的兵备衙门调集军队,杨信领着迅速剿灭,这里面他作为本地知县少不了大功一件,然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至于徐鸿儒是不是真造反……
他才不管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呢!
更何况闻香教徒已经攻击了杨信,就算他那个锦衣卫令牌不方便公开,但他身上的飞鱼服是实实在在的,敢攻击一个穿飞鱼服的,那就完可以硬栽一个造反的罪名了。
总之,他立功的时刻到了。
当然,此事对同桌的那些土豪劣绅来说就不一样了。
这些家伙比张知县更清楚徐鸿儒的实力,甚至不少人和徐鸿儒还颇有一些交往,这也就意味着徐鸿儒清楚他们的家底,一旦闻香教真起兵造反,第一个进攻的就是郓城,同样攻下郓城后,第一件事就是洗劫他们。而且这些土豪劣绅也清楚官兵的水平,要说徐鸿儒打不下郓城,反正他们是不信的,他们可没张知县的自信。好在还有杨信这个传说中的猛将,无论这家伙在文官和士绅中是多么恶名昭彰,此刻他还真就是这些人心目中的救星,他至少比济宁卫的那些穷军户们要靠谱得多。
“张县尊放心,有杨某在,些许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