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惊雷,惊起一滩鸥鹭。
二三十花船,百余位儒生。
他们横眉冷对。
……
在陆番渔船的后,数里之遥,有一艘渔船荡着微波,远远吊着。
陈北旬、刘野和祝一山立在船板,期待的眺望。
百位儒生横眉冷对压陆少主。
这一幕他们连夜布局,设想过许多次,而真正见到,却仍是让他们热血沸腾。
早上在陆府所受的气,全部都找回来似的。
陈北旬轻捋胡须,眯着眼,宛若一切都智珠在握。
“这些儒生,虽有功名,但很多都是郁郁不得志之辈,他们需要一个平台,让世人都知道他们的名声,对于儒生,最重要的便是名声。”
“哪怕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们世家在幕后教唆的,也甘愿一头扎入其中。”
陈北旬轻笑。
他很满意这一切。
他很喜欢这种兵不血刃解决对手的感觉。
刘野和祝一山也在笑。
北洛城的整体局势或许已经脱离他们世家的掌控。
但是……陆番胆敢将手伸到世家的产业,这就怪不了,让陆番脱一层皮了!
他们很好奇这退残的陆少主会如何应对。
……
渔船上,望着这壮观的场面。
陆番笑了。
聂长卿布满老茧的手搭在杀猪刀上。
他的杀猪刀,可杀猪,也可杀人,特别是杀不可理喻之人。
凝昭更是被气的脸色煞白。
蛮不讲理是书生,强词夺理的也是书生……
公子昨日才吩咐过她,解散醉尘阁后,要安置好每一位姑娘。
她想要张口反驳。
可是,面对数百张读书人口若悬河的嘴,凝昭感觉话语如鲠在喉,难以言语。
陆番拍了拍凝昭的腰肢。
陆番轻抚凝昭,笑靥如花,道“不气,不气。”
“你知道的公子对人脾气可好了。”
尔后,他扭头看向花船上的儒生们,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了下去。
“不过……对傻逼,那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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