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到了晚上。
道路好像越来越颠簸,那马车也越走越慢,终于把箱子里的另个人也颠醒。
那人回过神来,他惊慌失措的呜呜乱叫,看来也是被人堵住了嘴巴,还不停的用脚踹那木箱子,试图逃出去。
箱子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就听有个人开口骂道,“老渔翁,你能不能让这两个该死的家伙消停消停?”
木箱子顶端有个盖,被那个叫老渔翁的掀开,他伸进来一根棍子朝不住闹腾的那人狠狠捣去,“我让你不老实!我让你不老实!”。
老渔翁捣的力道不轻,那人挨了几下就缩成一团不敢再动弹。那人又大骂道,“猪狗一般,都到了这里,我还怕人看见呀?再不老实就割了你的舌头。”
老渔翁挑着马灯往里瞅了瞅,也被那骚臭味熏的直皱眉头。他看到季风蹲在角落里,笑着说道,“嘿嘿,算你小子识相,不声不响的也省事呀。”
季风借着灯光看那老渔翁,是个不认识的五十多的老头。他可能真是个打渔的,两脸晒的黢黑还有许多褶子,唯独那对三角眼透露着凶狠。
季风连连点头,“呜呜啊啊”的想说话,那老渔翁伸手扯掉他嘴里的破布头,问道,“你想说什么?”
“不知是哪路好汉,小的只是给人跑堂的伙计,并无什么钱财。家中尚有老父老母,要没小的赡养,眼看就得饿死,还望好汉们怜悯。”
季风说着说着两行泪就流下来,他知道这些敢劫财绑人的强盗都是心狠手辣之徒,与其硬气叫板绝无胜算,倒不如忍辱卖个可怜,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老渔翁砸吧着嘴,见季风悲戚戚的样子,言语亦不像是假话,他似乎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旁边赶马车的那人却冷冷说道,“老渔翁,你别忘了时头领定下的任务,跑一个不仅银子拿不到,板子也少不了呀。”
那人的话让老渔翁猛一哆嗦,他仿佛很害怕挨板子,和那什么任务,赶紧摇了摇头,恢复了凶狠的模样。
他对季风说道,“这事怪不得俺们呀,俺们也只是给他们跑腿的,要怪你就怪自己命不好,你就老老实实的认命吧。”
不待季风再说话,那老渔翁就把木箱子盖紧,外面还插上了木栓,可能是快到了地方,他根本不怕季风叫喊,没有再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