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里的屏风还在,那是一幅寓意吉祥的花鹊报喜图,花满城转了一圈,站在画前观摩。
不一会,驻城校尉舒斌贝和阿罗来了,他们提着两个食盒,都用笼布盖着,里面盛的是五六盘热腾腾的饭菜。
“一凡,舒校尉听说你回来,就来看看哩。”
阿罗把食盒放在桌上,摆好饭菜碗筷,招呼他们趁热吃,“我们都吃过哩,你们也快吃。”
“舒校尉,久不相见啊。”
一凡拱手说道,“旧时英勇犹在眼前,又听闻舒校尉仗义执言,不容奸猾小人,真是大快人心,气节不输夏县尉。”
舒校尉抱拳道,“实在惭愧,舒某只虚长了岁数,却不见寸功,你们都已经是天下皆知的少年英雄哩。”
阿罗的心情好了许多,他笑着说道,“舒校尉早被提拔,统领全镇戍卫哩。”
“羞煞舒某,边城小镇,只是虚职。”
寒暄过后,舒斌贝试探着问道,“一凡,实不相瞒,我有意去王城居住,不知小兄弟有无门路引荐?”
“这”
一凡有些犯难,要是徐宁还在金吾卫,或许能找他帮忙。如今没有熟悉的人,黄飞龙又在国王身边,就算提了,恐怕也不收。
“啊,这只是我的想法,还没商定下来。”见一凡为难,舒斌贝尴尬笑道,“来,来,你们先吃饭哩,这事不着急。”
三个人也真饿了,便都不客气,风卷残云一般,把那些菜肴吃的干干净净。阿罗又和一凡说了会话,将桌上的碗筷收进食盒,准备回去。
“阿罗,”一凡欲言又止,小雨的事他不想瞒着,却也不想让阿罗难过。
阿罗不知一凡心中所想,瞧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不禁笑道,“怎么,你不会要给银子吧?”
“谁能有你银子多?”
一凡被阿罗逗乐了,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阿罗,你说人总要学会接受对吧?就像我爷爷,至今杳无音信,但其实我们都明白那个结果,是吧?”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阿罗张了张嘴,好一会才点头道,“是啊,是要学着接受。”
一凡继续说道,“阿罗,既然你喜欢练功,空暇时可以跟舒校尉学啊,要不你找陈大山也可以啊。”
“不学了。”
阿罗的眼神黯淡下来,他低着头说道,“自从小雨出了事,我就放下哩。我想通哩,有理想虽好,但没缘分的话,还是放弃吧。”
“这两年,阿罗跟着廖善人做生意。”舒校尉在旁边说道,“廖善人也想早点把家业传给他。”
舒斌贝和阿罗离开后,一凡坐在桌旁,也看起那幅花鹊报喜图。花慕兰问道,“那个阿罗应该能猜到一些吧?其实他早晚都会知道,也早晚都要承受。”
“边界镇受到的伤害太大了。”
一凡没来由的烦闷,他忽然问道,“我若没漂到边界镇,而是淹死了,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祸事?”
“一凡哥哥,你这什么话。”
花慕兰安慰道,“逍遥长老都说了,旦夕祸福,皆是天数。你不要怪在自己头上,你没见一路上的人都在夸奖咱们。”
花满城也说道,“一凡,大丈夫拿的起放的下,不必感伤。”
“嗯。”
“慕兰,你以为那些人为何夸赞?”花满城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过邹忌的一则典故?”
“邹忌是谁?什么典故?”花慕兰有点纳闷。
“相传邹忌是域外一名谋士,他相貌身材俱佳,但城北有人唤作徐公,要比邹忌还要英俊潇洒。”
花满城告诉他们,“有一天,邹忌穿戴整齐,问他的妻子,我与徐公谁更英俊?邹忌的妻子答道,徐公怎能比得上您?
邹忌又去问他的小妾,我若和徐公相比,谁更英俊呢?邹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