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连忙说道,徐公不能和您相比。
第二天,有客人前来拜访,邹忌又问,我与徐公,谁更英俊?那客人回答邹忌,徐公远不如您。”
花慕兰不解,“这算什么典故?”
“你别急。”
花满城笑了,“又一天,正巧徐公前来拜访,邹忌这才发觉徐公之俊美,自己比不及,他再照看镜子,更加觉得惭愧。
那天晚上,邹忌想明白了,妻子夸赞,是偏爱于他,小妾夸赞,是惧怕于他,而客人夸赞,则是有求于他。”
“我知道了,哥哥。”花慕兰恍然大悟,“那些夸我们的人,并非真心实意。”
“如今你战力了得,他们也未必虚情假意。”
一凡说道,“只是在南海大营时,云将军和郑校尉想打探王城的调遣消息。在廖家时,廖善人想让我们寻找小雨。
刚刚舒校尉来,他恐怕是在为搬到王城后的生计做准备。”
“是啊。”花满城说道,“不过,一凡,你若没有功成名就,衣锦还乡,他们想必不会如此。”
“满城,你这典故和一段圣贤之说颇为神似。”
一凡说道,“我贵而人奉之,奉此峨冠大带也,我贱而人侮之,侮此布衣草履也。然则原非奉我,我胡为喜?原非侮我,我胡为怒?”
“说的好,一凡,你可以这里当先生啦。”花满城笑了,“认清自我,坚持自我,终能为我。”
“你们,你们好酸啊。”
花慕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罗里吧嗦的,以为我不懂?圣贤所言,不就是别人之所以说好话,要么爱你,要么用你,别人之所以奉承与欺侮,无非地位的高低,和装扮的贵贱。
肤浅的人才以为自己不可一世,就像那个大头领,沙巴克城主怎么了?他机关算尽,却轻视了一凡哥哥,自己也落得死于非命。”
“慕兰,我怎么觉得你更会讲学?”
一凡乐不可支,他又转向花满城问道,“满城,你怎么越来越像逍遥长老?那个典故也是逍遥长老说的?”
花满城却没回答,脸上的欢乐也退去几分,见一凡说错话,花慕兰瞪起了眼,悄没生息的踩了他两脚。
“一凡哥哥,要不,去看看你家的房子?”花慕兰问道。
“都塌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一凡忽然意识到,刚才的话或许让花满城想到了辛菲菲,他有些尴尬的说道,“晚上也看不清,不如明日再去。”
“夜里看有夜里的好,明日看的清晰,岂不你也伤怀?”
花满城笑道,“晚看不如早看,也好整理心绪,咱们明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