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还行,却别想逃过水齐戎的眼睛,他可是个大夫——水齐戎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江寒月一本正经的胡扯,以往不知,但纵观这几日江寒月的反常,他再察觉不出古怪就奇了。
他走进诊间,就见水无瑕站着,神情有些不自在,他瞄着案桌上头的热茶和糕点,还真是享受啊!
莫名的,脑子闪过自己与江寒月相识不久时的事,他至如意楼赏戏时提过关于如意楼的往事——他记得当时不过四五岁的水无瑕,小小的个人儿,首次吃着如意楼的甜食,像是尝得人间美味似的双眼大睁,可爱的小模样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之中,当时战乱方休,能吃饱饭都属难得,她虽是将军之女,却还没能过上好日子,天真的以为拥有酒楼就能一辈子吃上好吃的饭菜。
那时江寒月说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但似乎也是从那一刻起,江寒月动了念头买下如意楼,而那时……他应该还未见过水无瑕。
他转头玩味的看着江寒月,他的妹妹在自己的眼中虽是千万般好,但他也知水无瑕性格中的沉静寡言并不容易讨外人喜爱,江寒月的好感来得太过突然,他心中不由多了层防备。
水齐戎意有所指的开口,“福宝小时也曾想过买下如意楼。”
水无瑕没料到自己的兄长会突然提起她年幼时说的傻话,脸一红,低喃的说道“哥哥,那不过是我幼时不懂事,胡言乱语罢了。”
“若是成真,就不是胡言乱语,”水齐戎专注的看着江寒月,“宝乐,你说是吗?”
水无瑕听岀空齐戎话中有话,她不想看江寒月,却抗拒不了诱惑的朝他看去,他正望着她,她的心莫名的悬了起来。
一抹柔情浮现他的眸子,“如意楼送给你。”
这句话出乎意料又是意料之中,她没有反应,只是瞪大了眼无言直视他。
江寒月的话令水齐戎皱起了眉头,“宝乐,这可是个大酒楼,不是你庄子里随意的一只鸡或鸭,福宝还小,别吓坏了她。”
水无瑕已是二八年华,寻常人家这般岁数的姑娘早已婚配,就水齐戎大言不惭的说着自家妹子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