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儿一沉,恳声回答道“我要先与爷爷告别。”
“城里?”青年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安宁城,挑着眉毛朝着冯异问道。
冯异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他脸上露出了几分纠结,有些苦涩的说道“只是城里门卫防守很严,不知道大哥哥你进不进得去这城里。”
听闻这话,青年忽然笑出声来。他牵着照夜玉狮子慢慢悠悠的朝前走着,一边气定神闲的说道“呵呵,小子你放心好了,这安平州还没有我进不去的城门。”青年说着,朝着龙首林里望了望,对着冯异说道“怎么了,那里有你认识的人?”
冯异闻声沉默不语,只是将头深深地垂下,露出了一脸的苦涩。青年见状,笑出了声来,轻轻地说道“呵呵,江湖路远,不必害怕,自会有重逢之日。”
“大哥哥,我叫冯异,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冯异问听青年的话后,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所说李安民和眼前这人有着明显的不同,可是面对这两人时,冯异总觉得心里有一种相同的信任之感。小小年级的他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为何,他想不明白,只好摇了摇头。
“冯异,冯异。好的,我记住了。”青年闻听此言,口中反复念叨了两边冯异的名字,然后大笑两声,出生回答道“冯异,日后你就是我弟弟,我就是你大哥。大哥我叫做葛云,既然如此,那大哥的兄弟姐妹也就是你的兄弟姐妹了,你且记住,除了大哥我之外,你还有一个二哥叫做刘凌,一个姐姐叫作小妍儿。”
“大哥葛云、二哥刘凌、姐姐小妍儿。”冯异坐在马背上,念念有词的重复着。
安宁城的城楼之上,站着一位身着将袍,举手投足只见却透着儒雅的中年男子。这人面若冠玉,下巴上蓄着胡须,到是平添了几分将军的铁血意味。他面无表情的
望着龙首林中团团黑云,眼里流出几点深沉的意味。这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奉命镇守安宁城的浮云军四大将,浮云教四大护法之一的邓踽踽。此时,邓踽踽身旁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藤椅之上。老人身形消瘦,脸色蜡黄,眼里尽现浑浊之意。只见他的身旁铺着一层厚厚的兽皮毯子,似乎想要为老者从秋雨中保存一丝生机和暖意。老头儿艰难的喘息了两口,对着身旁的邓踽踽开口说道“将军,老朽活了一辈子了,除了我那孙儿以外,就再无其他的牵挂了。原本老朽可以安心地离去,可是现在不敢随意的咽下最后一口气啊。任凭老朽如何想象,都玩玩没有料到竟然在行将朽木之际,看到了家园罹祸,安平乱起,家不为家,国将不国。老朽虽然别无他能,一辈子都苟活在马厩之中。可是马儿尚知何为家,谁为主,怎么这人反倒是不懂了这此中的道理?”
邓踽踽深呼了一口气,望着老头儿说道“冯冯冯老莫要气愤,您您是举国皆是的相马大家,不管是有多少皇室御马,都是经由您手。早年间,若不是您您您,于危难之间救济与我,那那那么也便没了今日的邓踽踽。您您放心,我邓踽踽保证,不管以后如何,我都将会拼尽全力保冯异一生平安富富富富贵。”
听闻了邓踽踽的话,躺在躺椅中虚弱不堪的冯老头脸色涨红,露出了几分焦急之色。只见他苍老的身子颤抖着,艰难的举起了那双枯瘦的老手,重重的拍在了藤椅上。老头儿浑浊的双眼里闪过了丝丝凛然的怒意,义愤填膺的说道“枉我冯子良相了一辈子的马,却终是相不对人。自打你邓踽踽率领浮云军攻进了这安宁城,你莫非不知是谁家先站出来反抗,是谁家的儿郎率先赴死?是我冯家,是我冯子良的儿子,是冯异的爹娘,是平日里待你如亲兄弟的你冯家兄嫂啊。安宁城里很多人都知道你从小由我收养,可是偏偏破开安宁城的人是你。我冯家之所以不惜身死,难道是为了保住冯异的富贵?你送来的草药,钱粮我统统拒之门外,难道你不清楚究竟是为何?”冯子良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