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树为什么打他的。那日益生堂的案子上,任千智已经提及过。
退堂之后,他也确实细细回想过,云树的父亲云进同,确实是被他用过刑之后死在了大牢里。从那时起,他就不想再靠近这个美貌的小子。可这小子竟然胆大包天将他给绑了!
云树噘嘴,“不说话?那你好好想想,云爷明天再来跟你聊天。”
熄了火把,杨千端了蜡烛在前引路,按下机阔后,上面的磨盘“咯吱咯吱”的转开,云树与杨千上去后,地窖重新陷入了黑暗。
云树出了柴房,回去泡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又去看江雨眠。
桌上点了一盏小灯,光影迷梦,可这迷蒙的光线中,江雨眠的眉眼更好看了。摸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又给他按了按脉,将他的腕子放入被子中时,却被反手握住。
“你醒了?感觉还好吗?”云树柔声道。
江雨眠含着笑,眨着眼睛。
“你笑什么?”云树抬手将他眼角的碎发拂开。
“我在等你。”
“你需要好好休息,等我做什么?”
“想你。”
云树心头一暖,脸颊一红。“现在见到我了,该睡了。”
“好。”江雨眠乖顺道。
云树抽手没抽出来,“还有事吗?”
“可不可以抱我一下?”
云树俯下身子隔着被子抱住江雨眠,脑袋埋在他的颈间。
江雨眠本以为她会抱一下就松开,他已经揽住她腰背要多抱她一会儿,没想到云树在他身上抱了好久都没动。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江雨眠抚着她的后背轻声道。
云树直起身子,将江雨眠的手臂塞进被窝道“没事,你快些睡吧。”
此后的几天,她白天好好的,同江雨眠一起说话,读书,晚上去一趟地窖,给韩聚换一套刑具,回来沐浴更衣后,又去见江雨眠,主动抱过他才回去休息。
江雨眠一向不问她在做什么,她做事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他从不干涉,可是她每天晚上的举动让他觉得心中不安。
四天之后的晚上,云树抱过他,起身要走时,江雨眠没有松手。
“我可以叫你眉儿吗?我听你义父就是这样唤你的。”
“嗯,可以。”
“眉儿,你有心事吗?要和我说说吗?”
“没有。”
“天都这么冷了,你为什么每晚沐浴后又来见我?”
“你不喜欢吗?”
“我喜欢。只是,每次我都以为你是想留在这里,可是每次你都是抱抱我就走了,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云树拍拍江雨眠,“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了,我们就接着往南走。”
云树走后,江雨眠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五天晚上,云树陪他用完饭,看他吃了药,又离开。江雨眠悄悄爬起来,贴着门缝听云树回了自己屋里,不大会儿又出来,听方向,是往后院去了,他轻轻推开门,跟了出去。
眼见云树进了柴房,他轻手轻脚跟过去,趴在墙角听了好半天,只有几朵云在闲聊,没有云树说话的声音。他顶着冷风,耐着性子等了约半个时辰的功夫,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而后柴房的门被打开,云树一身黑衣,裹着潮湿的血腥气走了出来,她抬头望望幽暗的夜空,面如寒冰。
江雨眠觉得整个人都被她给冻住了这完全不是他认识的云树。
直到云树回了自己的卧房,云棉和云深去厨房提水,他才悄悄溜回屋里,飞速脱了外袍,钻进被窝。
云树沐浴完,换了衣服,又来看他,见他已经侧身向里睡了,有些意外。在他的床边坐了会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