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听到云树关门的声音,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不知道他要不要问?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隐隐有些怕那样的云树……
云树坐在床头,对着跃动的烛苗发呆,脑中是她这些天对韩聚用的刑。
她给他的指缝用了竹篾;她一根根扭断他的十根手指,看着他痛上半个时辰,又给他接上;让他跪在钉板上;打断他的腿又给他接上,烧红的烙铁焦糊了他的皮肉……
一些刑具她不懂用,一点点在韩聚身上试验。冷脸冷心,任他哭嚎。韩聚由骂她,到求她,到现在话也说不出来了。
今晚,她折磨着韩聚,却像是看到父亲就这样被折磨,而她则成了行刑的韩聚,这种诡异的感觉刹那而过,她便手抖的拿不起刑具了。
出了地窖,她强自镇定,洗去身上的气味,江雨眠却睡了,她没有抱他。她的一颗冰冷悬浮的心,此时也未能平复下来。
“小棉。”
“爷有什么吩咐?”
“给我装一个汤婆子。”
“是。”
云棉刚走,云深进来,“爷,江雨眠过来了,要见您。”
云树裹了裹袍子,“让他进来。”
江雨眠是披着衣服来的。
“都睡下了,还起来做什么?刚好些了,再给冻病了。”
江雨眠在床边坐下,“你今天都没有抱我。”
“你都睡下了,我怕吵醒你。”
“我来了,抱抱我好吗?”
云树张开手,她的袍子从肩上滑落,江雨眠张手抱住她,他的袍子也滑落。隔着薄薄的睡衣,两人的体温传递,均是禁不住一个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