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是~”
“我们不说他了,免得给你师父听到。”严世真轻轻为云树擦拭着眼泪。
“眉儿啊,”严世真拔下云树鬓边的白花,捏在指尖,“义父希望你这一生能快乐,幸福,义父不希望你有这么多痛苦的经历。这花,咱不簪了好吗?”
“义父……”云树的眼泪又汹涌而来。
“你们拜堂太过匆忙,我和你师父都不在,他又是当晚……”
“义父,我们,确有,确有~”云树低垂着头,咬唇吞着眼泪。
严世真的心一堵,半晌说不出话。
“什么时候?”
“在,在他再次发病之前……”
“糊涂眉儿啊~”
“义父,我并不后悔。那段时间,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满足快乐,每时每刻都像是活在最美的梦里。我希望日子能一直那样,可是我医不好他……义父……我医不好他……”云树揣着满腔遗憾,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眉儿,这朵花戴上了,你以后可怎么办啊?”严世真痛心道,“咱不戴了好吗?”
“义父,如果我都不念着他,还有谁念着他?”云树呜呜哭道。
“眉儿,你念着他,谁来怜惜你啊?”严世真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义父,我的命不好,想留的人,从来留不住……我不想再伤心一次了。”
“眉儿,你才多大?快不要说这样的话!”严世真没想到云树这段时间的沉默都在想这个了!
“江雨眠他本来身子就弱。你年纪小,在感情上考虑的简单。咱再找个好的,我的眉儿会幸福的!”严世真心痛不已。
“义父,我觉得我不会幸福了……”
“眉儿,你若是这样想,义父百年之后都没有脸去见你父亲母亲,你们云家就只有一个你了啊!”
“义父~”
两人抱头痛哭起来。
云树抽噎道“义父知道我为什么来广州吗?维翰哥哥喜欢我,宰辅看不上我,他管不好维翰哥哥,就转头送我全套出海文书,让我出海做生意。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睛都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