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也为留待他最后的价值。
赵琰有时会立在廊下看他,就像现在这样,看多了,就觉得就像有一个无形的手,在指示着他做许多疯傻之举,一刻不停;越看越觉得他失了一缕重要的魂魄。
这个人立在云树身边时,英俊挺拔玉树临风的样子早没了。这几年来,他越来越瘦,越来越像个鬼,而失偶的云树有了孩子,依附一个又一个男人,如今,她要回来找他算账了……
赵琰苦笑。
疯傻的宋均抹着眼泪跑过来,又忽然揪去赵琰腰间的玉佩,大笑着跑开。
赵琰也没跟一个疯子计较,任他拿了去,心却不由自主的想这个疯子是怎么得到云树的心的?
这么想着,一封战报急急送来。赵琰按按脑袋才展开看果然又输一阵,只是对方这一仗打得挺硬!
一艘小战船,几十人的甲兵,一点不晕船,战法凶狠利落,来到江中直接对赵国巡航的船只发难。在救援到来之前,对方已经连人带船都拿下,驾着船去了对岸。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赵琰觉得这是挑衅!来自云树的挑衅!!
这不只是挑衅,也是云树为了坐稳帅帐的实力展示。
江北真国帅帐内,云树向赵拓道“这一战,你可服了?”
这干净利落又凶狠的打法,赵拓心里挺佩服的。在陆地上叱咤风云的赵将军,在水面上可没这么威风过,慨想千军万马都能有这样的雄风,赵国何愁拿不下?可是他不愿意承认。还是觉得完颜沧月太儿戏了!不仅把云树弄到军营里,还要他把帅印给她,听她指挥!还要全力配合她的要求!她女扮男装就真把自己当男人了?还带着个小孩子来军营!简直胡闹!
云树又劝道“大丈夫目光当放长远。我并非前来抢赵将军的军功,而是助赵将军破临安城。军令出一,才不会自行乱了军心。待破了临安城,这帅印,自当重新回到赵将军手中。”
“你一女子,放着安逸日子不过,带着幼小的孩子来这里,你图什么?”
“图,我跟赵琰有仇!心结不得解,日夜寝食难安!”
赵拓看了一眼旁边昂昂立着的小云昭,故意为难道“你说一年拿下临安城?会不会太久?”
“铸船、止晕、练兵、造势,都会需要些时间……”
“铸船?已有的船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你能铸出让人不晕的船?”赵拓禁不住有些激动。兵士晕船之事他是束手无策。
“想知道?”
赵拓矜持道“嗯,可以~说来听听。”
云树嗤笑一声,“帅印拿来,本帅就跟你多讲讲。”
赵拓不说话了。
“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再说,你们不是奉行强者为尊吗?难道赵将军要为我破例?”
“你带着孩子进军营已是破例!”
云树敛了好脾气,“我没有时间跟你耽误。你说话做事要像个男人,一个反复无常的人不配统帅三军!!”
赵拓被说得禁不住耳朵发热,他本是一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人,只因为云树是个女人,两人又有些前嫌,心中确实不平,又加上他懂得完颜沧月信中的暗示,这才反复刁难。
“听闻云爷枪法了得。若能赢了我,我就奉上帅印,由你差遣。”
云昭人小脑子清明,嫌弃道“这个大人好不要脸啊!”
云树清清嗓子,“昭儿,不可骂人。”
云昭“喔”了一声,“昭儿看不上此人。”
赵拓冷哼了一声,“果然是亲儿子!”挤兑人的方式如出一辙。
赵拓对战的提议让云树下意识按按左肩。
云昭眼明,急道“不可以,您的伤才刚好些。”
“你受伤了?”
“嗯。你此时即便赢了我,也胜之不武。”
“云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