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庸俗,我与这个世界与众不同。”他故意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同性恋,跟你们这些异性恋不一样。”
韩雪忍不住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
过了好一会儿,韩雪揉着发痛的肚子,拭掉眼角的珠泪,说“拜托,鲍勃尔。你不可以再逗我笑了。我笑得肚子都通了。”
笑过以后,韩雪定了定神,端起红茶喝了一口,然后认真地看着鲍勃尔,问道“呐,你想跟我说什么?”
他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交叉靠近下巴,他说“除了鲜花和蝴蝶,现在有愿意见的人吗?”
韩雪身体前倾,左手撑桌,右手托腮歪着头看着他,问“我现在是可以见他们了吗?”
“只能先见一个。”鲍勃尔问“你最想见是谁?”
韩雪最想见的当然是阿瑟。
韩雪睫毛低垂,说“我想见威廉。”
“好,我去跟他说,让他回来以后就来见你。”鲍勃尔笑着韩雪。
韩雪瞪了他一眼。
他故作惊讶地看着韩雪“怎么,你不是说最想见他吗?”
韩雪气鼓鼓看着他不说话。
“那就是威廉了。”
“我想见阿瑟。”
鲍勃尔微笑拒绝道“不行。你现在还不能见他。”
“为什么。”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
“什么?”
“他是种子。”鲍勃尔说。
种子?
“你是说……”韩雪顿了一下,“我还没好吗?”
“可能是我太厉害了,也可能是你太聪明了。这几个月观察下来,你看起来是好了。”鲍勃尔语气重音落在“看”字上面。
“所以,我还是不能见阿瑟。”
“夏洛特,我向你保证,你很快就可以看到他了。”鲍勃尔郑重向韩雪承诺道。
“鲍勃尔,”韩雪抬头问,“这颗种子是怎么回事?”
“就像是触发媒介一样,过敏的人接触了过敏媒介就会过敏。”鲍勃尔说,“那个绑架你的人给你种了一颗种子。当你接触种子的时候,就会引发他对你下的心理暗示。”
“难道我不可以像过敏的人一样,尝试慢慢地、少量地接触过敏原,然后达到脱敏效果吗?”
“我们现在就是这样做的。”鲍勃尔笑着说,“所以,你先跟威廉见面吧。我会让他跟你说一些阿瑟的事情。夏洛特,你想念他们,就像他们想念你一样。”
“谢谢你,鲍勃尔。”
“哈,不客气。因为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