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衿口中发苦,同沈馥立在廊下看在廊外纷纷扬扬鹅毛大雪,轻声问询。
沈馥拢着紫鼠皮做的兜包好的鎏金镂空牡丹小手炉,心思百转千回,她是晓得宋衿怕是有一天会因为自己折腾出死劫只,是说到底,她没有法子化解,今日宋夫人说的话只不过正好给她提个醒:倘若有了妻儿,以烛照哥哥的品行,必定会有所牵挂。
想到这里,沈馥吐出口气,正是冬日,那口气登时就变成白雾袅袅升腾:“烛照哥哥,我希望你呱嗒绵绵,不要做让舅舅舅母伤心的事。”
宋衿口中苦涩更甚,他原本想着,就算自己不能迎娶藏珠,至少能够护着她些许,但是这么多日子以来,不说护着,就是帮扶都没能做到,好不容易卸下肩头担子,如今又折腾出这种事,难不成他想要帮帮自己心上人,就这样为难不成?
因而,宋衿下意识的又要开口拒绝,但是自己母亲被气到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浮现在他眼前,将他言语堵塞。
偏偏这个时候,蔺赦已经抵达宋家,宋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馥的背影,消失在雪地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