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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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如此,每一个害人计划皆隐有此目的。”
众人全是错愕的表情。
“就是折磨啊!”李元丰说,“不但是使肉体痛苦。那种害人法子就是使残存的人亲见同伴相继遇害,承受骇人的恐惧。”
“残存的人不晓得自己哪日也亡于刀下,而恐惧不已。对凶手而言,用如此残决的害人法子,目的只一个,那就是使他们恐惧至亡………”
“什么………”张老陪堂的声音有些恍惚。
李元丰环视众人一眼,“总之,狼王坊的这间密室,就陈尸的位置来看,是不可能使用镜子诡计,须得思索其他法子。”
“………刚才的这一通全是白费功夫?”丁叔用手拭去额上汗珠,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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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刚才说过凶手就躲在这间密室罢?”张老陪堂狐疑地看着李元丰。
他稍转头,“证实了那招戏法是不适用的,将此房间变成密室的法子只剩一种。”
“是喔,那这法子能查明罢?”
“可以。”
“什么法子?”张老陪堂将身子前倾,其他人也兴然地等待。
“就事实来说,不大可能从外面锁上走道和地窖的两道门。尤其发生惨案的那晚,时间较为极端,当门被撞开时,凶手应仍躲在房间。”
“但这房间四近皆是石壁,根本无处可躲。堆在房间一角的东西也全是些旧椅子之类的常什,无处可藏罢!况且刚不是才说,不可能使用镜子戏法,雷生的遮面尸首是陈列于桌下,上半身面向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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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使用‘遮人耳目’这手法,且顺利骗过目击一切的人。”
张老陪堂愣住,“你要当场演示一回那诡计吗?”
李元丰点头,“我得从空中取出一物给大家看。”
“取出什么东西,大人?”丁叔好奇地问。
“不是什么骇人物什!得稍微准备一下。可以大家且去旁侧的厨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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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依照李元丰指示,进入厨房。
李元丰说:“谁去帮忙拿三坛酒过来。”
有位侍卫从一旁架子上拿起三坛酒递给他,“等我的示意后在过来。”他说完后,便回到柴房。
关上厨房门,我用灯照着房内,观瞧。
老旧木柜上放满着酒坛,若如同陆讼师的记簿所述,担任十里城合安票号掌柜的莫四遭害时,这里的架子是倒下的? 酒坛也破裂? 莫四的亡状凄惨。不过现在看来,完全觉不出此地曾发生过如此灾厄。
大家皆空手在狭窄的房内来回跺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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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摆列着很棒的酒呢!”丁叔仔细端详几坛酒的标签言自语。他揭开封盖? 不客气地品尝起来。
就在这时? 李元丰推开厨房的门,“准备好了? 可以出来了。”
丁叔走出后问:“演示密室很花时间吗?”
“不是,一下就弄好了。像那种看起来令人拍案的戏法? 其实手法很单纯? 各位且确认柴房的前侧和内里,无什么可疑之处罢!”
李元丰示意后,我们便照着做。
里面的角落里堆着旧家具,中间整齐地摆置着木桌子。
李元丰将刚才拿来的酒坛放在木桌子上。
“大人? 没什么异状啊!”丁叔说。
李元丰笑? “是啊,是没什么异状,不过等一下有个东西会从空中唐突地出现!”
“什么意思?那凶手是凭空从这房间消失吗?”
“回想一下当初发现尸首的情形,那时陆讼师他们应是撞破门才进入案发现场,可是除去看到雷生的尸首外? 什么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