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
“各位稍给我点时间,大约五息就够了。我得拿出某样东西? 将漂浮在空中的尘垢定住。”
“明白,转过身可以吗?”
“为求慎重起见? 到走道外等,旋慢呼五下在进来。”
丁叔点头? 我们走了出去。
我来呼气五下。
…………
我一叹息完? 便从柴房内传来李元丰的声音? “!”
大家互看一眼,丁叔拉开门。
进去后。
木桌子上放了一个不知是什么的灰色物什。到刚才为止,房内绝对无那样东西,可是现在那里却有一个。
“这是抹布罢?”张老陪堂诧讶地说。
不错,那是条折叠好的灰色抹布。
“是的。”
“为何会出现这东西呢?原本就藏在房内某处吗?”张老陪堂不信地问。“它是摆在哪儿?是藏在旧家具堆里吗?”
“不,不是的。”李元丰双眼发亮地看着我,“大寒,你觉得哪里变得不太一样?”
对于忽被点名,使我吓了一跳,急忙环瞧房内。
这间房间本来就没放什么东西。当中有个向右方倾斜的木桌子,左后方则是放着酒坛的冰鉴。里面墙壁的左、右角落则堆着小柜子和坏掉的旧椅子,怎看皆和我们离开此之前没什么两样,且和陆讼师的记簿所述大抵相同。
不,不是,至少那个不大一样。
“是!”我大声地说,“就是那个!酒坛!刚放在木桌子上的那三坛酒,此刻在冰鉴孔里!”
“这是怎一回事?”丁叔眉上扬,“酒坛当然是放在冰鉴的孔里啊!”
“就是这般。我刚才将抹布折好藏在冰鉴里,酒坛无法放入,现在将抹布取出后,当然可以放入了。”他一面说,一面抽出酒坛,揭开形状像鼓似的冰鉴盖子,“本来这里放有冰块,合上盖子,将酒坛放进孔里,便能用冰块冷酒。”
李元丰指着其中的空孔。
冰鉴约为两尺直径,深度以外侧约有一尺半。
丁叔跺地、握拳地发出怒吼,“听不懂!到底在说什么啊!跟那个圆又小的冰鉴有何关系?”
“将房间弄成密室的人就藏在这个冰鉴中。那个人将雷生的尸首运到这里后,便将尸首移到木桌子上。地窖门本就已锁好。横上走道门的门闩,旋潜入冰鉴里,一直屏息等待有人破门发现尸首。”
“怎可能!有那么小的人能钻进去么?”
“看过那种街头把式么,将人塞进小壶子或小坛子中吗?”
“可是这冰鉴那么小,难不成是小孩?”
“是,的确如此。凶手就是具备那种像小孩般的体型和重量。”
“………”丁叔铁青着脸,非常诧愕。
我和其他人也诧讶得说不出话来。
“陆讼师的记簿中,符合这般小体型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小童雷来,也就是带着面具的坊主之子。另一个是那个袭击在地窖的陆讼师,有张老人脸的怪人!”
…………
“那么,哪一个是真凶?小孩或是老人?”丁叔咽了一口口水。
有位侍卫用提着灯的手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照亮房内的红光大势地摇晃,无声地扶着我们映在壁上的身影。
…………
“不是哪一个。”李元丰肃穆,“两人皆是真凶。”
“有共犯?”张老陪堂不耐烦地问。
“不是,张老。那两人根本就是同一人。”
“什么?”张老陪堂失控地大叫,“………这………那个满脸皱纹老怪人………就是雷来?”
“不错,是这。他才戴着面具,遮住所有皮肤,甚厌现出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