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无法停止。
“因为情毒在体内便受孕的,药性和毒性抗衡,可能使得这孩子这么不能安生!之前看到孩子的脚我还以为无碍的,这会儿看着馨儿这么着,我,我,,,。”年轻的母亲,说不下去了。
柳继闻言,低头半晌。
他几乎没见过孩子的脚,这会儿在记忆力用力搜索。
他只在许盈盈睡着的时候,和阿珠一起,给孩子洗过两次澡;她清醒的时候,他只远远地看、不敢靠近她们母女。
“孩子的脚,没什么分别,一点不影响她日后的生活。”柳继突然年长了十岁一般,言辞出奇的稳重,听起来好像是上官翼的口吻,这也让悲戚的许盈盈,不禁抬头看向他。
“她是女孩子,如果日后真因为那么个小脚趾长的大了些就嫁不出去,我养她一辈子!”柳继说道这里,已经有些气恼了,不是因为许盈盈的担忧和抱怨,而是仿佛眼前真的看到别人嫌弃馨儿而愤慨。
没听到许盈盈的回应,柳继扭脸看着许盈盈的裙摆,安慰道“小孩子,吃五谷杂粮长大的,都会有这样的时候,我相信馨儿有你在,一定会好起来。”
其实,过了两天仍不见好的馨儿,让柳继这会儿的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完全是眼前一片漆黑,而自己只是用力抓着他们母女不放手。
他,只是为了许盈盈,假装自己非常有信心,假装的这么有底气,完全是因为恐惧。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天亮了,发现馨儿没了气息,他要如何面对孩子的过世和失去孩子的许盈盈以及他失去孩子和许盈盈的他自己。
许盈盈看到柳继这个时候伸过来的手,她没有退缩,让那只大手稳稳地落在自己满是眼泪的手背上。她内心翻腾着各种心酸,但从那一个瞬间开始,对他的怨恨,却一点也没有了。
馨儿突然生病的那三、四天,柳宅上下的紧张气氛,不亚于柳继两次中毒的时候。
反倒是,成妈看着年轻的父母心焦的进进出出忙乎,轻声说,柳继小时候,也这样过,第三日便能好了的。
柳继,突然冷冷地斜眼看向兀自说出这些的成妈,紧闭嘴角。
许盈盈,认为这是老人家惯常的安慰,本来想点头谢过,但是紧张和疲乏让她只是嘴角动了动,然后默默地看向柳继。她一惊,柳继脸上的表情,莫名诡异,不过她也无力分辨。
果然,成妈不是在瞎说。
孩子时而高热昏迷、时而精神大好如常的有说有笑,柳继和许盈盈凄凄惶惶地在大卧房里,度过了两个不眠不休的夜晚。
二人都不知道,这两个在生死线来回拉扯的日夜,将他二人的自尊,彻底拉扯尽了。
第三日的午饭后,看到孩子两只手背同时有小疹子冒出来,许盈盈先是吃惊,随后明白,孩子这次的危难,即将安然度过了。
孩子平安了,两个大人又开始“演戏”。
——看到许盈盈面上露出了放松,柳继急忙收住自己的身心,说了句,太好了,便出来招呼阿珠,换了官服,匆匆出门。
就在上下人等欢喜放松的时候,当天晚饭后,许盈盈因为连日不眠不休的照料,病倒了,浑身酸痛地歪在床上,喉咙肿痛、不停咳嗽,只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灵儿说,盈盈大夫,这是累瘫了。
成妈见状,灵光一闪,让人立刻悄悄跑去营房送消息。
果然,中午才急匆匆出门的柳继,天黑了又急匆匆的赶回家。
他冲着门房扔了马鞭,一边脱官服一边急急地问,请大夫了嘛?说罢,也不等门房回答,只将官服扔向他,自己大步朝着大卧房飞跑。
不过,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稳了急匆匆的身形,才跨进房门。
许盈盈这几日瘦的脸上不再盈润,下巴也尖了,头发连个发髻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