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立在原地,默默注视。
她还不习惯柳继的大手,萎缩着避开柳继的目光,看向右斜方。
“后来我们在宫中再相遇,发现当年谦谦君子一般总是微笑不语的上官翼,变得严厉冷酷到让人生畏——完全变了!我想,他分别后的那些年,一定过的很苦吧?而且,他也没有认出来我。”
许盈盈看了眼柳继,“你们这些男孩子,长大了都是这样的,会完全变化到陌生。”说完,她借机抽回左手,双手举起,擦干了脸上变冷的泪痕。
“在刑部大狱,看着他几乎气绝之时,我着急之下突然冒出我们之间当年的称呼。果然,他醒了。大概是他的变化太大让我害怕,让曾经的那个小豆子害怕,我们之前都不曾彼此相认。
奉旨随他去西北办差,要么是他受伤,要么是我受伤,之后去凤燕医治我的手,然后赶回到了帝京复命,我又中毒,没几日他家被抄,在大狱几乎被打死!”许盈盈越说越快,双手紧抓栏杆,语气中充满了愤恨。
“生活的波折真的是太多了。”她摇着头,看了眼身旁的柳继。
柳继听到这里,心里随着她的叙述起伏,完全忘记了她这晚,是来和自己辞行的。
“我虽心甘做妾进了上官府,同住一个檐下、同吃一桌饭菜、甚至同睡过一张床铺,但是,,,但是都还没有等到机会去完成最后一步,寻常男女都会做的那件事情,所有变故就到来了。”许盈盈的双手用力扳着栏杆,控制着自己的所有不甘心。
“现在想来,我们一直在生死的边缘里挣扎,都没有机会,认真地看清楚彼此。”
她低头凄惨地笑了,“真的,讲到这里,我自己都不相信,怎么把日子过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柳继两道长眉毛挑着,吃惊地逐渐睁大双眼,之前成妈妈唠叨过的事情原来是真的!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缓缓走上一步,抚着许盈盈的双肩,让经历如此艰辛而诡异的她,完全面对着自己。
用尽全力忍住想挥刀砍了自己的心,柳继看着许盈盈,半天清理了喉咙里哽咽的疼,说道“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