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禅一见卿卿,伸手便抱了过来,可他自己又不会哄孩子,见她半眯着眼睡着,还一个劲颠她,口中道“这孩子,也不笑一笑。”沈旷看得心疼,却只能隐忍着道“陛下,她还小呢,哪里知道什么叫笑。”
正说着,卿卿被他颠得“哇”一声哭了,边哭还边将奶吐到了曹禅身上,众人俱是一惊,沈旷忙又跪下告罪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那曹禅原本被奶臭熏到,面上露出些嫌恶的神情,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瞬间变了态度,竟欢欢喜喜地道“不妨事不妨事,小孩子嘛,都是这个样子,这也是缘分。”说着便把卿卿递给了一旁的乳母,走过来将他扶起,还道“爱卿不必如此,对了,朕今日还给你带了贺礼呢。”
他说完,招了招手,仆从便拿上一具弓来,沈旷自然识得那是一具宝弓,怎么会不喜欢,只是礼节性的推却了一番,也就收下了。
此时蜀帝却忽然道“听闻沈爱卿近日在研读你老泰山刚刚勘校的一册孤本棋谱,不知朕可有幸一观啊?”
沈旷与魏文翁对视一眼,皆不知他到底是何用意,同时也暗暗心惊,蜀帝向来多疑,手段也狠辣,如今也不知在他们这些人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竟然连他平时读什么书都了如指掌,简直可怕。因此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道“陛下言重了,那棋谱此刻就在臣的书房之中,请陛下稍坐,臣这就去取来。”说着,就要转身往书房去,手腕却被曹禅一把抓住,只听他眯眼笑道“何须如此麻烦,朕与爱卿同去便可。”
沈旷心下有些不安,却又无法拒绝,只得与他相携着往书房走去。
待找到那本棋谱,曹禅只是坐到书案前随意翻了翻,便拢在袖中,道“甚好甚好,爱卿可否借我研读些时日啊?”
沈旷忙道“陛下言重了。”
那曹禅听了,便又眯着眼笑了,继而摒退左右,只留国师,沈旷见了,更是纳闷。
只见国师将房门关严,才对沈旷道“将军可曾找人看过女公子的八字?”
沈旷老老实实答道“还未曾看过。”
“如此甚好。将军可知,女公子的八字,是什么命格?”
沈旷并未答话,心头却升起不祥的预感。
“乃女子中最尊贵的皇后命格是也。”
沈旷听了,大惊道“怎么可能。”
曹禅阴恻恻笑了一声道“爱卿这般反应”
沈旷忙躬身施礼道“陛下恕罪,臣只是觉得此事太过荒诞。”
曹禅一边拿起手边的纸笺笔墨,一边幽幽地道“的确太过荒诞,因此,这事爱卿可千万不要对旁人说起。”言毕,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将笔随手一丢,“不过爱卿倒是可以多教教她后妃之德,等她长成了,朕就派人来迎她,许她正位中宫,爱卿觉得可好?”也不等沈旷答话,便又道“只是爱卿要好好记一记这上面的时间,今后在人前提起她出生的日子,可别说错了。”说着就起身领着国师朝门外走去,边走还边道“朕先回宫了,爱卿不必出来送了。”
沈旷伏跪在地道“臣,恭送陛下。”
等到他二人走了,沈旷走到书案前,见那纸笺上赫然写着沈氏女筠,建元十年十一月十七日生人。不由得悲从中起,正暗自伤怀时,就听仆婢在门外道“将军,夫人不大好,请您去看一看吧。”
沈旷心中又是一惊,忙将那纸笺收入袖中,就朝魏琬琰房中来,刚走到庭中,就见家丁追着拿着那张宝弓的沈长松满院子跑,而他边跑还边拿匕首割着那弓弦,高声道“拿把什么破弓,就想换我妹妹吗。”
他连忙过去夺下他手中的匕首道“胡闹,拿着匕首跑多危险啊,没有教过你吗?”说着,还使劲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长松吃痛,嚎哭道“爹爹真的要拿妹妹换这弓吗?我刚才在书房外面都听到了,去问翁翁和娘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