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使请讲。”
“何谓九拜?”
“一曰稽首,二曰顿首,三曰空首,四曰振动,五曰吉拜,六曰凶拜,七曰奇拜,八曰褒拜,九曰肃拜。”
“臣见君,当执何礼?”
“当执稽首礼。”
“何谓稽首礼?”
“《礼》曰稽首,据掌致诸地,以稽留其首于手之上,故曰稽首。《周礼》曰稽首其仪,右手至地,左手加诸右手,首加诸左手,是为拜手稽首。”
“君稽首于其臣,大夫稽首于非其君者,可乎?”
“当然可以,夫礼者,自卑而尊人。子行礼于其所敬者,无所不用其至。君稽首于其臣者,尊德也,大夫稽首于非其君者,尊主人也。”
那教引嫫嫫听完愣了一愣,又问了她几个问题,见她都引经据典,对答如流,便对她跪拜道“小人没有什么可以教娘子的了。”说完,再拜告辞。
彼时高启年将此时转述萧琮时,他只是笑了笑,颇有些深意地道“她知道这些,也不奇怪,看来是我多虑了,她怎么会轻易就被她们为难了呢。”
沈筠自被这教引嫫嫫折腾了一通过后,便揣着十二万分的小心,惴惴不安了许多日子。然而除了被人议论几句外,她还真没遇到过什么明枪暗箭,就连萧琮因着她的缘故被今上下明旨申斥时,众人也没有据此过分为难她,这倒让她意外又感慨,或许这东宫中的风气,与君府中是真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