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拳这件事上,田舒厚可以说的上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教拳比较詹拮城教书还要严谨可以称作是锱铢必较。
每次散气的量,每次出拳的劲,是慢是快比较先前抓的更紧更严。
田舒厚很地道的没有将刘大庆逮过来当做田翼和戴雨农练拳的沙包,而是亲力亲为,自己做沙包。
他要近乎完美的感知两人散气的分量和出拳的劲道。
一人一万拳,田舒厚就这样站着不动让他们打,每一拳都要按照田舒厚的订规矩递出来。多一丝气,少一点劲,这一拳就不算
第一次这么出拳,戴雨农与田翼两个人整整打了一天一夜!
在这期间,两人从未休息过一次。迷毂树就像一个盏盏灯笼照亮了整座招摇山,也让堂庭山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两人出拳已经几乎达到了忘我的境界,或者说已经麻木。
但在这种麻木中,他们的眸子反而显得更明亮,更精神。
日落西山,可田舒厚看着他们的眸子就像看见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在他们耳畔边只有自己的振臂声,破空声,以及极为沉默的碰撞声,每一拳就像在凿山。
夜幕微霜,田翼率先打完拳,盘坐着,靠在一颗迷毂树上,他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浑身湿透止不住打颤,嘴唇都有些发紫,他就像是已经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一双手与田翼还算青涩的面庞比起来,要显得老成许多,本就粗糙布满老茧的手掌,这会已经是血肉模糊。
不得不说在练拳这件事上,田冀就是一颗浑然天成的美玉,美到可以让任何一个拳法大家都不敢下手雕琢!
下五境的他,领先戴雨农三千多拳!
而田舒厚哪里只是充当一个沙包?都无需以真气护体单凭肉身体魄的强悍而言他就是仅次于释教中所谓的不败金刚!
他们递出地每一拳不像是在击打沙包,而是在于自己对拳!
戴雨农的意识与肉体共存的时候还能清除感悟什么叫劳其筋骨,苦其心志。
到最后,他的意识好似被彻底抽离。
他的肉身在不断的出拳,就像在光阴长河中飞速流逝,而他的意识却饱受煎熬,彻底体会到什么叫苦夜长!
在他的意识里他出的每一拳都很慢很慢,慢到感觉这一拳递出去时就像一天上软绵绵的云朵在缓缓移动。
“最后一拳!”
田舒厚的声音如同天上神人擂鼓,震荡的整个招摇山的树木飒飒作响。
一盏盏‘灯笼’好似都在摇摇欲坠,下一刻就会齐齐熄灭。
整个招摇山都闪了闪,就像是一颗星辰,一道烛火。在为戴雨农闪烁。
戴雨农猛地回过神,一瞬间脑海中划过一副诡异的画面。
在他眼中,先前出拳的轨迹就像宇宙中的轨道,他的拳头就像一颗小小的星辰。
面前在没有的什么田舒厚,没有什么拳法大宗师,大力士,只有一颗更大,更亮,熊熊燃烧的巨大火团。
他的拳头,或者说那颗暗淡的小小星辰随着轨道再一次缓缓接近那团极为炙热的火团或者说是耀眼的光团!
戴雨农的瞳孔同样炙热,炯炯有神,好像真藏有一颗闪闪发亮的星辰,此时他拳意暴涨,最后这一拳,他怀有青云之志,万夫不当之勇,取而代之之心!
以戴雨农拳头碰触到田舒厚身体为中心,本就金光灿灿的招摇山这会更是爆发出一团显得很突兀白色光团如满月,照的四野清澈。
然后戴雨农整个人就像被抽干的力气一样,整个人瘫软倒在田舒厚的怀里,鼾声如雷,估计最后一点气力就用在打鼾上了。
田翼被刚才的一幕震慑到了,咂舌无语,目瞪口呆。
但他不知道他的最后一拳比较戴雨农有过之无不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