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什么境界?”
“七境吧,应该是,最高了。”
臧宏祖顿时好像有些泄了气。
戴雨农瞧见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失落,哪壶不开提哪壶道:“你就不担心这一辈也报不了仇?毕竟你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谁。”
臧宏祖只是摇了摇头,没有答复,实际上这并不难猜,因为在金鼎宗甚至到了钓台天下,他臧宏祖都从未与人结怨,顶多就是跋扈了些,如果说真有冤家那也是身边这个戴雨农了。
其实臧宏祖有些大致的方向,就是金鼎宗那些同为嫡传的几人。
和甫没告诉他追杀他的人是金鼎宗,也没告诉他从那天温酒楼离开后注定了他们只能沦落为山泽野修。
挤破脑袋他也想不到就因为那一条训诫葬送了自己在金鼎宗的未来。
臧宏祖摇了摇头,如今他只想着能暂时活下去。
“这是要带我去哪?”
戴雨农道:“随便走走看看,怎么?不耐烦?”
默不作声。
与其说草头村环山抱水,不如说是被田埂包围又被田埂分割成一块块区域。
如今的私塾,已经门口罗雀,除了几只麻雀外很少有人来。
戴雨农自己也很少来,这里是詹拮城最长待的地方,也是戴雨农最陌生的地方,詹拮城在的时候,这间私塾他一次都没有进去过。
“你对草头村了解吗?”戴雨农驻足在私塾门口问道。
他摇了摇头,九座大洞天破碎之后,其实任何一座破碎的洞天,机缘都远远高出草头村许多,但自然而然伴随的风险也会更多,
臧宏祖之所以从另一座洞天辗转到草头村这边,还是受制于金鼎宗的训诫,不敢太过招摇,硬生生是被和甫给拽过来的。
在甘乡洞天晃荡了这么久实际上没捞着什么好东西,好不容易看着他成为了一处废墟却又无法染指,刚来草头村这边的臧宏祖自然心中不悦,甚至对和甫生出了叛逆。
再加上那些屁股后面的宵小挑唆,所以才在和甫进城探风的时候,臧宏祖盯上了戴玉岱,用实际行动反映心中的愤懑于无奈。
和甫也是没想到在草头洞天这边,相对安宁太平的地方,这臧宏祖竟然任性到自己去作死。
也正是因为这种任性,一步步将他推向了深渊。
可悔时以晚。
如今身边留着的除了那一块衣角之外,什么都有没有了。能用的东西全都用来逃命了。
戴雨农本想多说些什么,见到他摇头反而倒是没了兴致。
“知道詹先生吗?”但谈论起詹拮城,他可不管你认不认识,认识就好好聊聊,不认识就听我好好说。
“草头洞天的天君?”
戴雨农微笑点头,挺好那就是认识的。
“听说过名号,不熟。”穹庐天下大的很,其实真正出名的没几个,比如宝钱洲王赊瑕,算是点了尖的出名,境界高还喜欢到处跑。
再则并是那位燕青了,不过要比王赊瑕稍逊,只是名号大,真人好从未见过。
甚至有些堪堪一只脚算的上仙门的小门派都在怀疑有没有燕青这么号人物。
再其次才是文庙儒子那一撮人,毕竟如今放眼整个穹庐从小大各个宗门都是需要如文庙打交道的。
交道打的越多反而显得宗门地位越重。
宝钱洲的面积抵的上好几个方云洲了,自己老家那些人都没认清楚,何况其它洲。
“只是听说过?”戴雨农有些不相信,莫不是你臧宏祖当真眼高于顶?就容不下别人?
臧宏祖看出戴雨农眼中的讥讽之色,反倒是问道:“那你知道王赊瑕?”
戴雨农毫不犹豫点点头。
臧宏祖同样看了一眼戴雨农,一模一样的意思。
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