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样,大家一个个上去,有人红着脸在看,有人在传阅。“王爻。”听到叫自己,王爻快步上去,有点泛黄的作文纸,稚嫩的笔迹,他和大家一起回到了美好的八十年代。说了不要相互看,忍不住还是看了。别的同学都写得很现实,就王爻写的要做超人拯救世界,编倒是真会编,傻孩子,落不到地啊。小时候不踏实,现在也还飘渺,这辈子看来都要飘了!可惜当年小作家现在没有成为大作家。“路跑偏了,还有机会回来吗?”
鲜琼端果盘过来,她还是圆嘟嘟的脸,没了小时候的可爱。“你姐姐呢?”小学时在河里游泳,见她姐穿着泳装的美女样子。何剑在一旁抢话:“这人哦,几十年了,还惦记着人家姐姐。”“就是,你早先在干啥子喃?”
正说话,电话响了,陌生的广西区号,挂了,几秒钟另一个又来,他又摁了。鲜琼说:“你接吧,没事。”他接了,一个很重的广西福建那边的生硬普通话问:“王耀吗?欠的款什么时候还?”“款?还了啊!”王爻莫名一惊,“什么时候还了?”王爻走一边去,飞速回想了一遍,确定已还,对方坚持说没还,他看看旁边的同学,不好大声说,气愤地把电话挂了。又打来,按掉,再响,王爻火冒三丈直接屏蔽。一会,电话又响,他弟弟的,“有人说你没还钱。咋的?”妈**!同学聚会的快乐,被这贱人给搅了。
王爻关了手机。
鲜琼给他倒茶,一个短平头端着酒杯过来了,老远就笑。“杨建军!”这家伙,还是小时候的样子,读书时两个人隔几天就要打一架,降龙十八掌对蛤蟆功,也没打出个啥名堂来。有一次刚打完,站在孙老师面前,他妈边扯他嘴边问:“还打不打?”扯得杨建军惨叫连连,把王爻看得腿打哆嗦。还有一次,三月八号,头天刚下过雨,他带王爻下河游泳,一跳下去,冰冷刺骨,小鸡冻得剧痛。两个人用奇特的方式庆祝了妇女节。“你娃儿好大了?”“还没要。”王爻嗫嚅着,“也,我都两个了哦。”“读几年级?”“大的刚中学毕业。”居然跟王爻侄儿同班,小的又跟王爻一个表弟的老幺幼儿园同班。
看了一圈,全班六十多号人,就王爻和另个男同学还单着,但那个家伙躲着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