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宫门口,这样的动静很快聚集起看热闹的百姓,他们对着地上的沈若婳指指点点,有嬉笑的,有大仇得报的,总之能看到飞扬跋扈的沈大小姐倒霉,落井下石的人总是多过同情的。
闻讯特意过来瞧热闹的孟瑾也在人群中,她的笑是最灿烂的,沈大小姐,沈家少主,多威风啊。
从小同为将军府的小姐,总有人拿她们两人比较,不管自己做到多好,父亲总说沈家才是第一武将,沈若婳才是将门虎女。
说起智慧谋略支撑家族,所有人都只知道沈若婳,可谁知道孟家的自己同样不输,明明自己也是那样优秀,甚至处处压过这个草包,这股恶气压抑在心中多年,今天终于彻彻底底地可以释放出来了。
回身对旁边的侍从吩咐:“去,告诉京兆尹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诋毁朝廷,对陛下不敬。”
再回头看沈若婳早已经体力不支摔倒在雪地里,孟瑾嘴角的笑意更浓,忽然看到转角茶楼旁客人的马匹,计上心来,不动声色地靠近,拔下自己的发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一刺。
“马惊了!快躲开!”
不知是谁的一声惊呼,本来围住沈若婳的人群顿时四散逃开,一匹高大的枣红马吃痛不管不顾地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却是朝着沈若婳这边奔来。
马蹄哒哒激起地上的残雪,沈若婳却浑然不知,依旧出神地看着手中二哥的吊坠,等到人群闪开,那疯马已经到了跟前,扬起的马蹄毫不犹豫地朝沈若婳踏下,她哪里还来得及躲避。
“啊!”
众人大惊,甚至有胆小的赶紧抬手捂住眼睛,一场踩踏肯定要在瞬息之间发生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飞一般扑向地上的沈若婳,人快得只在人们眼中留下一道残影,马蹄也在这时候踏下,带着一声闷哼,两人就这样翻滚到了一旁,那匹惊了的马堪堪从沈若婳头顶越过,她的脑袋也重重磕在地上晕了过去。
“婳婳!”
看沈若婳晕了过去,来人满脸焦急,围观众人这才有人认出来,这不是三皇子傅禹修嘛,那个曾经和沈若婳纠缠不清的废物皇子,不是说沈若婳已经被赐婚给太子了,这小哑巴现在还护着沈若婳呢。
“殿下!你怎么样,刚刚那马可是踩中您,可有哪里受伤了?”
侍从阿离急忙跑过来,刚刚那一幕真是把他吓得半死。
傅禹修那管那么多,脱下外套把怀里的沈若婳严严实实裹住,抱起来快步挤开人群离开。
孟瑾看沈若婳竟然被人救下了,捏紧手帕的指甲紧紧嵌入掌心,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都还会有人护着她,总是有人帮她!
辰王府中,傅禹浩一身铠甲穿戴整齐,正打算拿上佩剑出门。
“你上哪去?”
一声怒喝从门外传来,正是王贵妃,看见他这幅装扮顿时都明白了。
“你不会是想去边境吧,如果你还当我是你母亲就不要插手这件事!”
傅禹浩扶额,又来了,除了这招到底还有没有其他新鲜的。
“我不能看着好兄弟就这样被落入百夏手中,再说了,咱们手中还有人家西北军呢,这些是我帮婳婳保管的,不是我的,沈家不逼我娶她就已经是恩情了,现在帮点忙更是天经地义。”
王贵妃看着这样不上进的儿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狠狠地夺下了他手中的剑,没好气地警告:“你知道什么?有你父皇坐镇,沈若铭绝不可能安然无恙回来,你现在出来冒头,就是和你父皇作对!
你就不能省省心,乖乖按我给你铺好的路去走?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傅禹浩对她一个敷衍的假笑就打算离开:“不行。”
“你站住!别的什么也就算了,这次我绝不会再纵着你胡来了,如果你还想见到欧阳那死丫头,就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