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敬而远之的,之前答应和他合作的事也只是让将军府出卖了一些囤积的草药,真正的关乎将军府经济来源的矿脉可是半点也不会透露。
其实今日这宴会就是杜陵组织的,他和这些贵公子们都是酒肉朋友,他们有权,自己有钱,有时候互相给个面子,大家都过得舒坦。
只是他确实没想到会冲撞到已经故去的沈家大将军,说起来他倒是一直很欣赏沈若婳,不想和这个女子结仇。
“不过都是些酒肉朋友而已,在商场上难免的逢场作戏,比不得你和殿下生来就是身份尊贵的,根本不需要像我们这些人一样仰人鼻息。”
他语调中带着一点惆怅,之前遇到两人置办婚礼,那时候就让他心里最后一点幻象也破灭了,昨日那场盛大的婚礼更是让整个都城直到今日都还在津津乐道,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傅禹修对于这个一直试图和婳婳搭腔的人一向没什么好感,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远不是表面上这样玉树临风的贵公子,他多年前曾经因为一些生意和杜家打过交道,知道这人的手段。
不动声色地把婳婳拉到身后,傅禹修迎面对上杜陵,依旧是用那种很平和的语调替沈若婳寒暄问好。
“婳婳今日是过来祭拜岳丈岳母大人,杜公子既然还有事,我们夫妻就不叨扰了,只是都城周围能踏青游玩的地方不少,以后这沈园还是少来,毕竟沈将军生前就刚烈,向来见不得宵小虚伪之辈。”
杜陵的笑意有些凝固,以前这厮不是不会说话吗?不是个小哑巴吗?听说病得连床都下不来,终日只能喝药续命。
可是看看现在,嘲讽起人来气都不带喘的,这哪里看得出来曾经是个不能开口说话的病人?
送走了差点自我怀疑的杜陵,沈若婳早就在傅禹修背后笑得花枝乱颤,她也还是第一次看到傅禹修这么怼人,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果然人都是有潜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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