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铵;这个东西可不得了了,除了飞天之外,也是近代一战和二战之间功业炸药的主要成分和来源。
这样下来,三酸两碱以及一些相关联的化和工业副产品,就初步具备了小规模产出的可能性了,比如作为黑火药科技树未来进阶方向的硝化棉发射药和硝基炸药。
然后是用砖窑改造而来的密闭蒸馏塔,主要是对开采自安南的优质白炭,进行高温蒸馏分离。而获得炼钢所需的关键性产品——焦炭,以及不同温差阶段的煤焦油为副产品;其中最早蒸馏出来流淌道收集器里的是低温煤焦油,而最后通过陶制管道蒸发冷凝而成的就是高温煤焦油。
而焦炉煤气中的氨和二氧化碳在另一处收集塔中反应时,则可制取到杂质较多的碳酸氢铵,同样也是作为食品添加剂和化肥成分的主要原料。
在这个时代的水车和水碓的基础上,改良而成的水力內旋球磨机,就可对煅烧前的水泥原料进行研磨加工。也可以用来加工和粉碎那些海岛上开采回来的积年鸟粪石(天然有机磷肥),以便更进一步的合成处理。
这样再加上从草木灰里获得原始碳酸钾,后世化肥工业和关联农业生产的基本门类和科技树的分支也就齐活了。当然了有了足够数量的催化剂,玻璃和水泥也就不再是梦想中的空中楼阁了。
要知道在公元前四千年的埃及开始,古代人早已经会用石英砂烧纸不怎么纯净的琉璃球了。而石英砂、纯碱、石灰石、长石等用水力球磨粉碎,再高温烧制就能得到比较纯净透明玻璃了;然后镀上水银和锡膜就是现成的镜子,浇淋漂浮在模具里的融化锡液上冷却,就能得到天然光滑的平板玻璃。
而水泥就更简单了,最早的原始水泥就是火山灰与石灰的混合物,常出现在罗马时代的建筑当中;然后又有黏土和石灰按照三比一,在立窑煅烧后研磨成细末的近代水泥;
虽然岭南一代没有现成的火山灰可用,但是作为耐火砖和制陶釉料的露天铁矾土,却是在制陶业发达的河源、龙川等到比比皆是。用作取代普通的黏土来烧制水泥,在耐高温、防冻裂和抗酸碱腐蚀上甚有优势。
号称在零下也能凝固的快干早硬型水泥,在二战的军事工程、紧急抢修工程应用很广。然后再加入适量的石膏和煤粉来提高胶合性和强度,又可以发展出不同用途的特种水泥来。
当然了除了少数直接制取生成的原料之外,其他大多数在实验室环境下制取的理论成品,与在兴建工场当中进行批量生产的成本和周期就是完全两回事;有的是需要摸索和尝试出最优性价比的步骤和周期。
而且,相比钢铁、水泥、玻璃等等早期见效的生产项目;这些化工类东西从无到有的前期投入依旧十分巨大,并且很难看到直接的成效;只有最后大规模投产并且形成产品和原料之间的联动效应之后,才会体现出许多重相互产能增益和盈利比的加成效果来。
因此这段时间,周淮安也不得不学起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不是在到处巡视就是驻留某处。主要是为了少走弯路也是为了安全作想,需要周淮安事无巨细的进行手把手的教导和传帮带;乃至根据后世的一些经验教训和例子,规范相应的操作细节和制定奖惩抚恤的规定;
尽管如此还是无法避免血淋淋的事故和意外;因为他就算有辅助系统在检索和数据记录上的协助,毕竟还是只有一个人而已,在大多数空有理论的情况下,真的无法完全面面俱到每一个细节,或是回避纸上谈兵之下的偏差和谬误。
先后因为施工上微不可见的瑕疵或是操作环节上的细微疏忽,导致的爆裂和泄漏的烧伤、烫伤、中毒、炸伤,相继死亡和致残了几十个人,才在试点的工坊里总结和归纳出,一个相对合理而安全的配比和工艺操作流程出来。
但不管怎说,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