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间才恢复起来而成为圣兴寺。
到了当代的乾符七年,陈敬瑄以马球定夺西川节度使之后,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驱除其中的僧众,而不计民力物力大兴土木增扩和改建成为,横跨子城南端数坊之地,与城北的节衙和牙城杳然相对的行邸所在。
因此其中的建筑群落,各种参杂着佛道风格的痕迹,几乎是比比皆是而随处可见。然而居中的主体建筑群,在高台长墙楼阁之间,却又具有一定防御能力的营防和城垒功能。
而作为恩宠的一部分,田令孜的宫内宅就在其中主体建筑边上,而别开一个三跨四进还带着花石池泊小园的大宅院里。其中就居住着他到了蜀地之后,重新收纳的十数名伎妾和侍奉她们的数倍奴仆。
走到宫门的高阶上,田令孜就挥手遣散了浩浩荡荡绵延出整条长街之外的仪仗和护卫,而只剩下百余名紧随其后的扈从。然后在穿过三道牌楼之后,他身边的扈从也减少到了二三十人。
这时候田令孜的表情和神态,也从原本矜持使然变得温厚而亲切起来;随后就见他新收未久的养子田继明带领着以“内宅洒扫健仆”为名,实为宫内私属护卫的一堆人迎上前来。
“大人,圣主已从西山回驾,正在玄英楼与郑(谷)学士问对,就等您老过去了。。可回宅中洗换一二。。”
“既然如此变就直接过去好了。。”
田令孜转念一想,却不再回家而径直让人引往玄英楼去,这也是他一贯所坚持的基本事君态度。
作为行在附属的标志性建筑——玄英楼并不算远,只是穿过两处院落和高墙,绕过一条曲折而上的长廊就到了。见到守候在外的宫人和小宦们,田令孜也无暇多想就抬步向着楼阁而去。
毕竟就和他喜欢随时随地想起来吃果食的癖好一般,这位从小陪着一起长大的圣主,也是有着喜欢到处有幸而随地接见臣子的习惯。
只是在走上了这座楼阁的高阶之后,田令孜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来了一桩典故却是当年明皇幸蜀之际,有蜀将郭千仞作乱试图劫驾,明皇登上玄英楼招降不果,反而引来叛军的火箭烧楼。
最后是驸马柳潭率人占据地形与叛军殊死格斗,手斩五十余人,和政公主、宁国公主用弓箭助阵才抵挡住了叛军,然后等到六军兵马使陈玄礼和剑南留后李系赶来,才平定叛乱。
想到这里,田令孜突然停下里脚步对着身边的田继明道
“我儿且去宅中叫些人过来。。”
这时候,聚集在楼下的那些宫人和小宦们早已经是一哄而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左近冒出来成群列队的甲兵,将这座楼阁给团团包围起来。
然后他急忙想要呼叫守在附近的扈卫们,却在一片惊呼怒吼和短促的争斗声过后,只迎来了自己的养子田继明,以及紧随其后的成群军士。
“我道是那个不开眼的竟敢算计于我,却未想是你这个小猴儿。。”
田令孜心中如坠冰窖,却是面不改色的冷笑道。
“田老贼,你欺君罔上,恶贯满盈,该到了伏法受罪之际了。。”
一个苍老沉厚的声音,随即响起在那些甲士之中。见到对方田令孜不由霍然一惊而怒骂起来
“周老匹夫,你竟敢伪传诏命残害于我。。”
须发皆白的周宝却是根本不理会他而轻蔑的笑笑,对着身后躬下身来;随即就有一个胡子稀疏的老宦走上前来,摊开一张黄藤帛书用公鸭嗓大声道
“圣主喻,田令孜身领职要而屡屡罔顾君恩,不顾大局而残害忠良凡忠义之士皆可擒之,若有违逆当即斩杀。。”
“李文革。。”
田令孜又气又怒的交出对方的名字来。因为对方赫然就是身为內偈者监,却被他打发出去的寻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