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李文革,这时却出现在了这里,让他心中再无任何的侥幸之理。
“田氏子,还不快接诏领罪。。”
李文革继续大声催逼道。
这时候,聚拢在田令孜身边的扈卫们,也开始陷入慌张、惶然、惊乱不知所措的各种情绪当中,而面面相觎起来,甚至有人不禁向下走了几步。
“尔辈世受我门下恩泽,此番难道还想有幸理呼。。”
田令孜却是一边沉声道,一边不顾矮胖的身形而飞快向着玄英楼内退本而去。
“惟愿拼死护得田公周全。。”
这时候,田令孜平日里厚养和优待身边这些神策子弟的功夫,总算是派上了用场。只见他们纷纷回神过来,勿论甘愿不甘愿都紧随簇拥着田令孜退逃入楼内。
然后,周宝布置的弓弩手才姗姗来迟,只来得及射倒几名来不及退入楼中的扈卫。然后周宝才狠狠的吹动胡子下令道“搭上火箭。。把此辈烧出来”
“不可放火。。行在一旦起火,满城骚动,就不是我们这些人手可以控制的住局面了。。”
老宦李文革连忙制止道。
“只要把守好此处高台的出入口,就不虞此辈翻上天去。。”
与此同时
成都城外的临时大营之中的例行宴会上,陈敬瑄微微皱着眉头,看着正在大口喝酒吃肉的羌军将领们,他们身边还陪作着锦官城中招来的营妓和女乐,而粗暴的上下其手不断。
这也让陈敬瑄只觉得很有些暴敛天物而暗自肉疼起来,五百钱一坛的龙池酒和节衙內贮的婆娑春,让他们狂喝滥饮的与酸臭无比的奶酒没有什么两样。更别说那些被摸的衣裙上满是油垢和污渍的女乐了。
然而为了接下来的大事计,他又不得不的耐着性子在这里陪坐,看好这些酋首一面他们各自带人跑出去,又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意外事端来。
好在很快就有一个声音让他得到了解脱。
“圣谕下,招西川节度使,左金吾卫大将军,检校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梁国公陈敬瑄,即可前往西山别苑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