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最终还是秦宗权在他们这些部属当中,多年养成积威深重压到了孙儒对于损失实力的肉痛和不舍,而重新正色对着身边一名别号“木匠”的将弁马殷开声道
“霸图,着你带领游弋(马)队和挺击都,即可前往末口镇方向见机行事!多带旗仗鼓号以为声势,切记遇敌之后,不要过多纠缠和硬拼,须得多用策略。。”
“属下省得。。还请兵使放心”
马殷不连忙抱手领命而去只是当这在他带领下的一票人马,大张旗鼓的冲出了东门扬尘而去之后。却又在山阳城的西面,陆陆续续奔走来了一群又一群踉踉跄跄,相互搀扶又倒拖着旗帜、兵器的溃乱军马。
而在末口镇中死里逃生的秦宗衡也夹杂其中,而饱含意味的看着山阳城头上依旧插着的蔡州军旗帜和“孙”“兵马使”字样的将旗,重重吐出了一口满是沙尘的唾沫来。
而在南方一片外紧内松气氛下的广陵城内,杨行慜也在私下里见到了据说从太平贼肆虐地方逃出来的“父老代表”。只见他们却是争相扑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哀声喊道
“留后明鉴啊,那太平贼真是丧尽天良、残暴不仁,为当世之甚啊。。”
“我辈努力忍辱含垢,苟且偷生权且与之周旋,只为了保全乡梓以待将来朝廷的光复之际。。”
“然而这这些贼寇来了之后,却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并肆意捉拿和打杀了去好多人家。。多少大好的儿郎不是断首杖刑街市,就是带枷流走远僻之地1”
“还用那些如尘泥一般的微贱佃户和奴婢作为由头,将多少闻名乡里的世代忠良大善人家,还有可怜许多无辜清白的亲眷子女,都给当众肆意折辱于那些贩夫走卒之手啊。”
“期间敢有违逆和抗拒者,便就是被株连坐罪之下杀的血流成河、尸骨累累的人间凄惨啊;就算暂且低身顺服的也未能讨得好去,须得损家破财前往异地另居。。”
“此寮不但要拿走我们世代维系的田产丁口,还要夺我等赖以生计的身家前程,将我辈豪姓、显望之家生息乡土的根基,也一并拔掘而出啊。”
“留后若是再置之不理下去,就怕日后官军光复故里,也再也见不到任何的乡梓亲故,而全是随贼而来圈占田宅的帮凶之徒了啊!”
。
耐心听完这一切,并且好生将这些陈情父老代表劝慰下去休息之后。杨行慜就有些倦怠的揉着眉头,对着亲卫的长剑都都头杨賨道
“回头就把他们都给秘密处置了,确保不要走漏任何风声吧!”
“留后,此时怕有不妥把,好歹是来投奔的一片拳拳之心啊!”
另一名部将朱延寿不禁失声道
“那你可曾想过,此辈又是如何穿过贼军的严密封所,进得这四面围困的广陵城来的?”
杨行慜却是无奈叹息道
“还不是那些贼军故意网开一面放进来的?此辈怎可能如此好心,当又是所谓何事,还不是为了乘机打击我军心士气?”
“那就不怕记起我举城将士的同仇敌忾之心么?只要稍加运使得当,亦是哀兵可用啊!”
朱延寿皱了皱眉头,却又继续劝说道
“那一旦此中被人给撩拨起来,誓要与贼军决一死战,我辈是允还是不允呢?你又能确保其中毫无变节曲贼的奸细么。。”
杨行慜却是冷下脸来叹声到
“既然已经下定了以广陵为基业长期周旋下去的决心,那既定的方略就不容此辈有所动摇的,又何必令其有机会徒多生事呢?正所谓是大局之下宁枉勿纵的道理,就算其中尽是清白无赦的,我辈也绝不能在冒上如此风险了。”
他接着又放缓声调,对着另一位田頵道
“对了,德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