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维均整个人顿时没了动作,脸色煞白。
当年,沈纾的母亲江一语在出事前给他留了一封信。
自此,江维均几乎与沈纾断绝了来往。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江维均又继而坐了下来,看向对面的男人,眸底闪过一丝精光。
“你怎么知道?”江维均稳居高位,喜怒不行于色“告诉我又是什么意思?”
言叙始终眉眼淡淡,面对江维均的时候,还算比较礼貌“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沈纾她现在的处境。”
江维均自诩阅人无数,最能窥探人心,可说实话,面前的这个人,他半点也看不懂。
但即使这样,他身上强大的气场依旧让人承压。
“沈纾是我江家人,她的处境我比谁都清楚,说到底,言先生毕竟只是个外人,我自家的事,你又知道什么?”
沈纾的事,江维均守了十多年,仅凭言叙的一面之词,他根本不相信。
言叙闻言,没什么反应,只微微挑眉,身子往后微扬,露出了衬衫底下白皙的脖颈。
“那恐怕要让您失望了。”他嘴角微微上挑,眼底却是一片寒凉。
沈纾的事情,他不仅知道,而且事无巨细。
没等江维均接话,言叙又继续开口“我知道,沈纾是个全能者,我还知道,江一语没有死。”
他话语气始终是冷冷清清,说得极其随意。
殊不知,他这句话听在江维均耳朵里,就像是是平静的海面上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停息。
江维均表情从骇然,到惊恐,再到恍惚,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言叙没给他过多的反应时间,直接表明来意“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能护住她。”
其实他本不想使用这种手段,但没办法。
遇见沈纾,言叙总是输的。
江维均满腔疑虑,眉头紧锁,忍不住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保纾儿?你又凭什么能保住她?”
实在不怪他,沈纾这事,连他都毫无办法。
“我凭什么相信你?”江维均一双鹰眼紧盯着对面的男人,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但是,很显然,他失败了。
言叙依旧是一脸寡淡,黑眸沉沉,看不出任何情绪“你只能选择相信。”
……
回忆完,江维均深叹了口气。
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么快。
言叙这边。
出了均院湾就直接回了言家。
房间内窗帘紧闭,光线很暗,黑皮沙发上,男人慵懒地靠着。
“纾纾,不要怪我……”
言叙手里拿着两个红本子,上面赫然印着结婚证三个字。
他动作轻柔地抚摸着上面的两个名字,漆黑的眸子里是几近疯狂的偏执与阴抑。
过了中午十二点。
沈纾慢悠悠地起床,下楼。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品,隔着大老远都能闻到香味。
“我今天有事离开一下。”
吃完饭,易千千喝了口水,缓缓开口。
沈纾抬眼看她,无声询问。
“私事。”易千千稍解释了一下,朝一旁张仪的方向示意“今天下午拍《世间》剩下的戏份,仪姐会陪你去。”
她都安排好了,沈纾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只随意应了一声。
下午一点半。
张仪带着沈纾去拍《世间》。
易千千离开之后,易小八就过来了,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我又不是什么国家级保护动物,你不用跟这么紧。”
休息期间,沈纾坐在阴凉处,抬眼看向给她撑伞的易小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