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让您操心了!是小婿一时冲动!”张未此刻的脸上干干净净,人也已经悄然回到了奉城,在杨府的书房之中。
那么本该在沙门岛的张未,是如何脱困,这事还要从宣判之后说起了,一句话形容,那就是,钱能通神!
“我需要你们做的事,一共有三件!在衙门口,张未低声对文晴和罗莎莎说着“第一,先让刘志带足银两,先去找负责黥面的人,要低调些,晚上直接去他家里,不要在衙门找人!”
熟读燕律的张未,自然知道会有黥面的一劫,他继续道“第二就是找个看起来无异,但命不久矣的,让他黥面!给够养家银子!”
左右看了看,见衙役们都没注意他的举动,才继续道“第三,准备好船只,给押送我的衙役,待上船之后,再重金收买!在大河与运河交汇之处,进行偷梁换柱!”
此时的发配正常是要走陆路前往,若是家中出钱坐船亦可,衙役还乐得清闲,自然不会拒绝,不过像这般,不仅出船,还有船队随行的倒也绝无仅有。
而张未之所以选择大河与运河的交界处,进行偷梁换柱,是为了远离都城,观察一下梁振国是否派人跟踪,也能最大程度的避开一些眼线,减少很多麻烦。
之后便是依计记性,在两河交界处,悄然换成收买之人前往沙门岛,估摸着用不了多久,那人便会死在路上,或是沙门岛上,想必也无人会追查一个死人。
这就是张未脱身的办法,说白了,就是用钱开路,直接用钱砸出一条路来,前后一共花了近万两白银,除了收买黥面之人花了两千两,给替换之人一千五百两安家,还花了六千两用来打点,其中五千两都归了随行的衙役。
“此事不怪你,若是当时你不这样做,恐怕也是后患无穷。”杨致远心中叹息,不过知道了整件事的经过之后,也明白了张未为何这样做。
一是真的戾气未消,在战场上杀红了眼,二则是被逼无奈,若是当时纠缠下去,以驸马的权势,他怕是出不了都城,所以才会选择粗暴的方式,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只能解决有问题的人。
“小婿短期内,怕是不能在奉城露面了,我决定借此机会,带着船队去西洋探索一番,争取为杨家再打开一条航路!”
去西洋的事,是张未早有的打算,原想等着诗晴或是文晴生下子嗣再出发,不过二女一直未能怀上子嗣,所以他才未能成行。
这一次,他一年半载是回不了奉城了,而海外之事,东洋、南越、流求,都有相应的负责人,现在做的也都很好,根本不用他出面。
所以他未来一段时间,也只能在月牙岛,居中运筹,可是与其困守月牙岛,不如干脆出去开拓一下,待到一年半载之后,风头过去了,再换个身份回到大燕便是,想来那时没人还会记得此事了。
“贤婿,其实我们现在的势力已经足够,整个东海、南海都是我们的地盘了,西洋之路甚远,也颇多危险,不如你在东海、南海巡视一圈便回来吧!”
杨致远有些担心,现在两姐妹还无子嗣,若是张未出了什么事,那主脉岂不是要断送了?尤其是张未去了西洋,万一出事,生死未卜,那到时候该如何?
“岳父大人,东洋、流求,还有南越,都有我安排的得力人手,我若过多插手反而不好,而且西洋的航路,我早就想走一趟,只是一直未能成行,正好有这个机会,干脆就去走一趟!”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反正也是回不了内陆,为何要囿于东方?所以张未竭力争取,不管如何,还是要杨致远同意的,毕竟他才是一家之主。
杨致远皱眉,坚决的摇头,道“不行!西洋远在万里之外,一路凶险难料,而且西洋人大多野蛮凶残,在我们的地盘还好,若是去了那边,他们再起了歹念可怎么办?”
他所知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