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熊衣服出门,好可怜的。”
这些是他从同学那里听来的,在他年幼的心里,只记得同学伸出小小的手,去牵着那个看似高大的小熊哥哥,不断哄劝着对方跟自己上车回家。
言晚和陆言深听到这里,也都是心里一酸。
他们想到言晚发作的那天晚上,陆嘉佑也是怀着紧张和恐惧的心情,颤抖着声音劝妈妈放开自己。那个时候,他又该是什么心情?
陆言深发现言晚眼神里闪躲的歉意,在桌底下握住了她的手。
言晚咬着自己的嘴巴,勉强对他笑了一下。
孙院长听到小熊服装,心情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知道故事里的另一个主角是谁了。
他叹了声气。
关于这个故事,实际上还有陆嘉佑不知道的另外一面。
这是海大内部才有人知道的事情了,因为这个案例很出名。
那个愿意穿小熊服装去哄小病人的年轻医生,曾经也是他的同事,是他亲自提拔上来的学生,在两年之前,诊断只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医生就被诊断出癌症晚期,去美国治疗无果,不久就去世了。
也许是出于保护孩子的心理,那一家人并没有告诉孩子这件事情。
孙院长记得他们曾经带那个孩子来海大医学院看过,孩子整个人围着毛毯,因为过于诡异,被好多路人侧目,指指点点,而那个孩子只有一双干净的眼睛露在外面,静静地看着那个空掉的工位,想不明白自己的小熊哥哥怎么会不辞而别。
医生去美国治疗的费用是那家人拿的,虽然最终没能挽救回那个年轻而优秀的生命,但他的碑前,每年都会有那家人留下的花
那是基于两个干净的灵魂,相互信任,相互扶持的故事。
孙院长沉默了半天,最终轻轻呼出一口气,说“我愿意帮你们,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听到有转机,言晚连忙开口“您说。”
孙院长重新审视着言晚的表情,对她说“我希望陆夫人,在疗养院正式开放的时候,在疗养院内担任三个月护工的工作,和其他人同吃同住。”
他这句话说出口,陆言深的脸色变了,隐约有些不快的迹象。
“孙院长,您……”他的语气也低了几分。
“我答应。”言晚按住他的手臂,静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