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方木槿缓缓睁开眼,疑惑的望着他粉嫩的脸颊。
这是自己的儿子?她不是才睡了一觉而已吗?莫非真的得了失忆症不成?
刚刚产子的她,极其虚弱,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娘亲,娘亲,快醒醒,你看!这是我和爹爹一起去山上捉的兔子,可爱吗?”
一个粉雕玉砌的小童,将一只白兔子送到自己眼前。
“可爱,真可爱。”
方木槿一脸不解的盯着这孩子,头突然又开始疼起来,微微蹙起眉头,抬手扶额。
“你娘亲不适,爹爹陪你玩可好?”
此时的阿陵已是成年男子的模样,身姿越发硬朗挺拔。
“阿陵,我们成亲多久了?”方木槿看着他,忍着头痛,将心里的疑问道出。
“娘子可是失忆症又犯了?你我成亲已经五年了。”
“五年了我得了失忆症吗?”为何自己只觉得才一盏茶的光景?
“娘子,你快好好休息吧,万万不可思虑过度。”阿陵温柔的将她扶躺下,细心的掖了掖被角。
“好”
方木槿言罢,又昏睡过去。
“娘子”
方木槿睁眼,眼前一片漆黑。
是阿陵,阿陵在叫她,可是为何自己看不见?又为何他的声音如此悲戚?
“娘子”
阿陵,我看不到你,有东西蒙住了我的眼睛。
阿陵,这身下的床榻好硬。
阿陵,为何你听不见我说话?
“慕老爷,吉时已到。”
这个说话的人又是谁?
“开始吧”是阿陵。
“领魂鸡来领魂鸡,你带亡人去归西,婆娑世界见佛祖,永保儿孙代代吉。”
这个人为何在唱丧词?是谁死了?难道是我吗?
“娘子你在奈何桥前等等我很快很快我们就又能在一起了。”
原来,真的是我死了。
原来,我又死了一次。
唉?为什么要说又呢?
阿陵,你要好好活着,把我们的孩子养大。
方木槿觉得身子在下沉,整个人沉浸入黑暗之中。
突然眼前一亮,阿陵拿着一把刀跪在一个坟冢前。
碑上刻着方木槿的名字。
而此时的方木槿站在一边,伸出手想要夺刀,手却穿了过去。
原来,她已经变成了一缕残魂。
“阿陵,你把刀放下!”
无论方木槿如何嘶吼,慕陵还是听不见她的一点声音。
他只是微笑的摩挲着一双红色绣鞋,手里拿着的刀对准了脖颈。
“阿陵!求求你,不要!”
此时一个声音出现在身后。
“你想救他吗?”
方木槿回头,发出声音的是一个身披黑袍的男人,虽然看不见脸,但能感觉到男人目光中的狠厉。
“想!只要能救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方木槿此时来不及想那么多,她不能看着阿陵死。
“把你的魂魄给我吧。”
“好,我给你,只要阿陵能”
话未说完,只听一熟悉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胖子,醒来!”
方木槿顿觉眉心一痛,随即一股拉扯灵魂的痛感席卷全身。
眼前一花,方木槿已然出现在一家农户门前。
“清醒了就快来帮忙,我要顶不住了!”此时一老头背对着方木槿与两人缠斗,抽空还顺手扔给了她一张符咒。
方木槿愣了一下瞬间清醒。
是刘老六!
来不及细问,她便一把将符贴在身上,说起来这刘老六画的符咒确实厉害,刚一贴好就让方木槿本来被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