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脖子的时候应该再用力一些的。
魏禹又道“你先前说,太后有意为长宁郡君赐婚,会不会是赐给圣人?”
“不会吧,那时候圣人已经有两个侧妃了,好像正妃也说定了,就是还没娶。再说了,郑家不是有个什么狗屁家规吗——女儿不用嫁皇族。”
魏禹攥了下他手腕,“不许说粗话。”
李玺挑了挑眉,“怎么,魏夫子要罚我吗?”
罚亲亲的那种。
魏禹敲了下他的脑门,若不是时机还不成熟,他定然要把人给办了。
李玺到底还是去找郑嘉柔了。
不是圣人吩咐的,?是太后。
儿子不心疼老子,母亲到底是心疼儿子的,太后瞧着李鸿眼圈通红、失魂落魄的模样,轻叹一声,交待厨娘准备小宴去了。
于是,就有了李玺鬼鬼祟祟穿过垂柳荡,扒上郑嘉柔的窗台。
即使是太后设宴,郑嘉柔若不想去,也有一百个法子拒绝,然而,换成李玺来请,再理智也会舍不得。
“外面有风,王爷快进来。”虽是初相识,却如相处了十余年般,毫无陌生之感。
李玺弯起眉眼,笑嘻嘻道“姑母一个人在屋里,我就不进去了。”
郑嘉柔并不勉强,只是从袖中取出一个红丝金穗的络子,递给他。
李玺一看就喜欢。
红彤彤金灿灿的,完全符合他的喜好。
每个月,郑嘉柔都会收到京城送到黔州的画像,李玺有没有长高,胖了瘦了,她都了然于心。
她亲手给李玺缝制的衣裳、打的络子、采买的金银玉冠足足堆满了一间小库房。从李玺出生到现在,每年都会添置几箱子。
李玺没客气,接到手里,当即就要绑在腰上。只是这里比划一下,那里比划一下,怎么都觉得不合适。
郑嘉柔看到他腰间的玉玦,心头微颤,柔声道“不??系在新月玦旁边,一金一玉,倒也相衬。”
李玺笑了一下,撑着窗台翻进去,“姑母帮我系吧!”
郑嘉柔顿了片刻,终归没舍得拒绝,不仅帮他系了络子,还给他理好腰带,扶正玉冠,抚顺颊边的珊瑚珠子。
李玺看着她温柔的眉眼,盘旋在脑海中的话脱口而出“你好像我娘亲。”
郑嘉柔指尖一颤,垂下眸,拼命止住夺眶而出来的泪花,用极大的克制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无波“定王妃想来是极疼王爷的。”
“不是她……”
是我想象中的娘亲。
李玺咕哝了一声,心头有些失落。看到金灿灿的络子又很快开心起来,笑嘻嘻地同郑嘉柔约定好,又翻窗出去了。
李鸿背着手立在凉亭中,心内五味杂陈。
姜德安总算明白了,圣人为何要指定这处偏殿做长宁郡君的休憩间。
半晌,李鸿终于开口“她既然回来了,我就不会再放开她——传朕口谕,命崔沅进宫。”
姜德安连忙劝“圣人啊,崔州牧怎么说也是两榜进士,崔氏嫡系,其师长是山东大儒,门人故旧一大堆……”
李鸿拧眉,“你念叨这些做什么?我又没说要杀他。”
姜德安这才松了口气。
李鸿瞧着他,突然道“姜公公,你是不是哪方人马派在我身边的眼线?”
姜德安一笑,毫不迟疑地点点头,“是是是,圣人难不成忘了,当年是阿史那娘娘把老奴带到圣人跟前的。”
那时候圣人还不是圣人,只是一个外家叛乱,生母亡故,长在冷宫,流着突厥血脉,永远也不会有出头之日的可怜皇子。
是姜德安忠心守护,又冒死面见太后,才有了今日的圣人。
李鸿抿了抿唇,“老滑头。”
去长乐宫之前,李玺特意来到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