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柴颐,而且不露丝毫破绽,只可能是陈家所为。
齐同知看向眼瞳微缩的齐砚,“你们该庆幸这一此有人被黑锅,湛非鱼也不深究,否则你们的下场比柴颐好不了多少。”
聚文斋纵火死了三人,被绑走的齐桁乃是童生,即将参加院试,如果顾学士这边施压,对丰州各个家族而言就是一场浩劫。
齐墨迟疑了半晌,终究是问出了搁在心里好几日的问题,“父亲,湛非鱼为什么不深究?当初南宣府彻底大换血了。”
“你是在想如果湛非鱼追查到底,我们齐家便可以一跃成为丰州最大的家族?”齐同知明白长子话里的深意,有章知府的例子在前,谁不心动。
齐砚嗤笑一声,阴阳怪气的嘲讽起来,“如果不是顾学士,她湛非鱼算个什么东西?顾学士远在京城,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真逼急了,丰州这些家族联合起来弄死湛非鱼,顾学士难道能让丰州所有家族都以死谢罪?”
一想到齐家上上下下对湛非鱼的礼遇,齐砚一拳头忿恨的锤在床沿上,“齐桁被抓走了,她湛非鱼不也跟无头苍蝇一般,如果不是刘和锋倒戈!”
“你有本事让刘和锋倒戈吗?”齐同知锐利的目光看着只会逞凶斗狠的齐砚,冷声道“刘和锋和丘定思兄弟相称,张通判父子更是以刘和锋马首是瞻,可最后呢?刘和锋差一点杀了柴颐,这就是湛非鱼的本事!”
即便到现在,所有人也猜不透湛非鱼和刘和锋到底有什么协议。
齐墨看着气的涨红了脸的齐砚,温声道“卫大儒是和湛非鱼一起走的,这些年多少读书人登门拜访,卫大儒都是避而不见,可湛非鱼不但进了卫家大门,还能说服卫大儒去南宣府,甚至把无书楼都搬过去了。”
其实外面也有传言,卫大儒要把名下所有产业都给湛非鱼,只是她没答应。
“那就是个老糊涂!”齐砚梗着脖子回了一句,没有忘记三年前他也曾登门拜访,却被拒之门外。
齐同知冷眼看着冥顽不灵的小儿子,“不单单是卫大儒,祝昌运也跟着去了南宣府,估计要等院试才回丰州,不出意外,祝昌运必定能通过院试,三年后便是乡试,科举出仕也只是时间问题。”
锦上添花不算什么,可湛非鱼对祝昌运却是雪中送炭,有这份恩情在,祝昌运日后对湛非鱼必定是鼎力相助。
不等齐砚反驳,齐同知接着道“齐桁也要记下湛非鱼这救命之恩,齐砚,你且说说看,日后你若遭遇危险,会有几人能为你赴汤蹈火?”
“我……”齐砚张了张嘴,可他心底明白往日那些朋友,虽不能说是狐朋狗友,却也是因为利益相交,让他们两肋插刀绝不可能。
齐墨沉思了半晌,看向齐大人道“刘和锋不说,章知府还有上泗县令陈渭彬和湛非鱼也是关系密切,章知府的岳家孔家同样如此。”
看齐砚一脸的不解,齐墨解释道“柴颐身边的一个妾室,曾经想嫁给章知府,而章夫人出自孔家……”
章知府借着顾学士的势在南宣府站稳了脚,而黄俪算计章夫人,却是湛非鱼解决的,章夫人记下这个人情,就代表孔家记下了,但凡是个读书人都知道孔家在文人中的地位。
“小姑娘如今只是个童生,再过十年,未来可期。”齐同知忍不住的感慨,可惜这小姑娘不是齐家人,而齐家也没出色的后辈能联姻,好在齐桁和湛非鱼是同年。
道理已经掰碎了,即便不愿意承认,可齐砚却也知道湛非鱼不仅仅是靠顾学士,她的确有几分本事。
见小儿子总算不是一身刺了,齐同知这才给长子解惑,“湛非鱼不追查到底,张通判不说,丰州其他家族是不是要记下这个人情?”
“丰州在孟知州的管辖之下,这事要是闹大了,传到京城,院试在即,童生被绑架,一个治理无方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