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应该也更早睡了,自从他半退下来将事务都交给她后,他就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安华锦很久才睡着。
沈远之昨夜得了传话,第二日清早,早早地便回到了南阳王府。
安华锦虽然睡的晚,但准时起来,去了练武场练剑。
沈远之来到后,先撸胳膊挽袖子拿出自己腰间的佩剑与她打了一场,大汗淋漓后,才收了剑,瞪着安华锦,“你什么时候比以前更厉害了?这奇诡的招式,我好几招都接不住。”
安华锦一身清爽,收剑入鞘,“跟怀安学的。”
沈远之“……”
自从有了顾轻衍,什么什么什么都是怀安怀安怀安,欺负他没媳妇儿吗?人都走了一个多月回京了,还这么心心念念地想着。真是受不了。
他翻了个白眼,对她问,“喊我回来做什么?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了?”
他知道有崔灼、安平在,若不是发生什么大事儿,安华锦不会轻易将他从军中喊回来。
“去书房说。”安华锦转身走去书房。
沈远之立即跟上。
二人来到书房后,安华锦将张承泽那封信递给沈远之,“你自己看。”
沈远之身后接过,一目十行看完,睁大眼睛,又重新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看完后,脸色难看地皱眉,“这个张承泽,是那个张宰辅的嫡孙?”
“就是他。”
沈远之还是十分了解安华锦的,“所以,你是打算去赴约?”
“嗯。”
沈远之点头,问,“谁陪你去?”
“我自己。”安华锦对他说已做的决定和安排,“你镇守军中,崔世兄和安平镇守南阳王府,我一个人去,他本来约的就是我。”
“能耐了你。”沈远之将信纸扔在桌子上,“所以,你叫我回来,不是商量的,是已经有了安排?”
“嗯,让你彻查安阳军,再大清查一次,这十日里,我会安排让人彻查南阳城,深挖埋在城中的暗桩。”安华锦道,“一个小乞丐便能利用小孩子将信送到南阳王府,可见南齐和南梁的暗桩在南阳城埋的很深。”
“一年里大清查多少次,这暗桩探子查也查不清。”沈远之快咬牙切齿了,“这一回,再查出来的人,都五马分尸后挂到城墙上晒狗肉。让所有人都瞧瞧,还有谁敢再来做暗桩。”
安华锦气笑,“行了吧你,别吓坏了百姓和小孩子。这回换个法子查。”
“怎么换法子?”沈远之挑眉。
“安家暗桩埋在京城多少年,都被王岸知给深挖了出来,他用的是什么法子,咱们就用什么法子。”安华锦眯了眯眼睛,“无非是祖宗八代的户籍归档卷宗,被他调了出来,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沈远之眨眨眼睛,“这可就细了,是个功夫活,那王岸知怕是盯了咱们南阳王府不是一日两日了吧?否则不可能短短几日,就能摸清我们南阳王府埋在京城的暗桩。”
“我们也不怕细,仔细地查,不管用多少时日,总之,都要拔除干净,让整个南阳城,整个南阳军,再无一个暗桩。”安华锦道,“你将小九提上来帮你,其余的京城各大世家参加武试会新来的人,暂且不提,也把他们都仔细地查一遍,才能放心地用。”
“行,听你的,从今天开始,我就着手查,反正近来除了练兵,也没别的事儿。”沈远之点头,问他最关心的人,“宁儿去了京城后,可还适应?顾轻衍来信与你说了吧?”
“他上一封信前日到的,那时还没入京,下一封信这两日也该到了,应该入京了。”安华锦道,“宁儿那孩子适应能力强,跟着怀安,怀安本就是个精致讲究毛病多的性子,他跟着他,就算随他入了顾家,也是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