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睡不着,大侠迷索性起身。
背起秦雪刀,溜达出了屋。
就到外面吹吹风,降降火。
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这么晚了,得多有病出来看鬼。
大侠尴尬的站着客栈门口。
他喵的,大侠在此,人都猫哪儿去了。
抬头看了看房顶。
一咬牙跃上了房顶。
妈蛋的,大侠不都是在房顶孤独一人赏月喝闷酒嘛。
兵哥现在也是江湖人了。
先尝尝这坐房顶的滋味儿。
半弦月,清辉洒下,令夜色有几分清冷。
对月当歌吟诗。
张嘴卡巴卡巴半老天。
娘希匹!
这厮既不会吟诗,又不会弄景。
像个夜猴子似的,干巴巴在夜色里卡巴卡巴眼睛。
那些大侠是不是有病。
这特么有什么趣味。
吹一脸风,吃一嘴沙尘。
喝—呸!
吐了一口唾液,实在无聊的待不下去了。
正准备回房睡觉。
这时瞥见对面房顶屋脊上有一黑影几步便飞掠过去。
又窜上另一座房顶的屋脊。
几个纵跃便消失在夜色里。
唉我去!
是梁上之君,还是采花大盗?
是劫财还是劫色?
兵哥才刚入江湖几个时辰,便见到人间龌龊之事。
哎呀呀!
这可如何是好?
路见不平一声吼,大侠今日就出手。
邱小兵的身子早已腾空而起追了上去。
只一小会儿功夫,邱小兵便见到了那个飞贼的背影。
看样子这家伙走的不快,四平八稳的。
哼,好狗胆。
举头望明月,绝壁是惯匪。
在屋脊上穿来穿去,邱小兵死死的咬住对方。
前方身影忽然跃下屋顶,眼前顿时失去目标。
邱小兵急追几步,到跟前不及细看,也跃了下去。
眼前是一个院落,看样子是前院。
正待搜索那个飞贼。
就见“啪”的一声,一个灯笼被点燃。
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屋檐下走出四个人,看装束,像家仆。
邱小兵一愣。
什么情况这是?
此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人。
年约五旬,一脸的正气凛然。
“小伙子,我到家了。”
邱小兵懵逼了。
不是,你重说。
你怎么就到家了呢?
你不是去抢劫抢人吗?
“在下孟浪了,先前见你穿房越瓦,还以为是……”
邱小兵语塞口吃起来。
“哈哈,无妨。
这大邑镇夜里有道宗的道卫巡逻。
我去友人那里吃酒。
见天色已晚,便急着回来,施了点功夫。
你这小伙子身手好俊,很机灵。
要不要到屋里坐坐?”
他喵的三更半夜你不走大街,为毛偏得飞上飞下的。
会点功夫就臭美是不?
会点功夫就大半夜的……
额?
特么肿么像前世跟车跟到人家车库的笑话呢。
“不打扰了。”
邱小兵一抱拳转身离去。
片刻又回来了。
很尴尬的对一脸不解的老者道:
“我刚刚是在一家客栈的屋顶乘凉。
这黑灯瞎火的,我也记不住路啊。
请问悦来客栈怎么走?”
院里的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