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弹劾奏章,不如就由你代我转交陛下?”李承德冷笑道。
此话一出,张正业的脸色再次变了变,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累了,该休息了,张大人也该回去了。”
李承德瞥了一眼张正业,径直朝门口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李承德停下脚步,转过头,说道:“既然你张家愿意来当这个出头鸟,那接下来就做好准备吧,我一个藩王之子,你们可以不放在心上,可一个给朝廷立下赫赫战功的有功之臣,你们会不会也不在乎啊,你与其想着如何保住唐家,还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保住你们张家,别以为当年那件事,就那么过去了。”
闻听此言的张正业,脸色剧变,看向李承德的眼神,无比的震惊,不知道是被李承德话给震慑到了,还是因为李承德提到的那件事,让他想起了某件不堪回首的往事。
李承德没有理会神情剧变的张正业,带着扈从径直离开了四季楼,该等的人没有来,却来了一个替死鬼,虽然有些失望,可也不算太失望,既然如此敷衍了事,那接下来就准备承受越王府的怒火吧,至于张正业所在的张家,分量确实不轻,可在这件事上,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在离开四季楼,回驿馆的路上,李承德心中冷笑不已,张叔岳这个小心谨慎了一辈子的老狐狸,怎么会生出张正业这样的儿子,不知道这位帝师在知道了儿子如此做事,会不会拎着拐杖,从扬州奔赴京城,打死这个不肖子孙呢?
皇子的老师,历来都需要保持中立,皇家事儿不是谁都可以掺合的,也不是谁都能掺合的,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张正业这个时候站出来,不是自寻死路嘛。
在李承德离开四季楼之后,张正业犹豫一番,也离开了四季楼,他并没有径直离开鄜洲城,而是来到了鄜国公府邸前,看着被围的水泄不通的鄜国公府,张正业思忖再三,还是没有进去,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才转身离开。
当张正业转身离开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李密,二人见面之后,并没有言语,只是擦肩而过,虽然没有言语交流,可李密看向张正业的眼神,异常的冰冷,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滑腻而又恐怖,让张正业心中大骇。
张正业来的快,离开的更快,鄜洲城的动乱,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停止,反而变得更加的惨烈起来。
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
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鄜洲城就有无数世家倒下,而这些牵扯进去的势力,不单单是跟敌国有关的势力,还有很多跟炎朝官员有关的势力,其中就包括跟张家有关的人马。
不过,除了在一开始的时候,李承德展露出他铁血无情的一面,杀了很多人之外,在张正业到来之后,李承德这边只是抓人,并没有继续杀人,当然流血事件还是在发生着,而这些事情,李承德已经不关心了,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许一凡的情况如何。
在回到驿馆,李承德简直来到了许一凡的房间,还未靠近,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草药味,而在房间门口,有无数下人丫鬟端着各种东西进进出出。
李承德见状,担忧之色尽显脸上,面对下人的招呼,他直接是给忽略掉了。
当李承德走进房间的时候,顿时愣了愣,许一凡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躺在床上。
此刻,许一凡穿着厚实的华服,正坐在床边,整个人依靠在床榻上,细心的照顾着床榻上的人,而躺在床榻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冬瓜。
赵娣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司棋和侍书则不在这里。
听到脚步声,许一凡转过头,看到是李承德之后,就咧嘴笑了笑,只是表情有些痛苦。
“回来了?”
“嗯。”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