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老钱，忘了问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黄大刚的电话？”女同学急躁地问。

“哈哈，不清楚。”钱明伟快步朝前走。

“唉，你们当初关系不是很好的吗？怎么不知道？”女同学的笑声如同胶水般粘稠，“那汪敏呢？他的联系方式呢？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汪敏的电话你上网查查《天际动漫》的官网。他现在的，我也不熟悉了。”钱明伟客气地说了一声，挂了电话。

他大步地往前走，又拐过一个弯，擦肩而过的轿车“——嘀”地一响。

钱明伟不动声色，泯然众生，如同一条冬眠的蛇，他要把自己深藏在土壤的洞穴中。这座无聊的城市里堆满砖块和硝烟，行人和车辆匆匆忙忙又庸碌无为地朝着前方涌去，脸上带着漠然的神情，尾气和灰尘交集之处翻腾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孤独。

在他的前方是一栋现代式样的商务大楼，约有三十多层高。其中有一层是西餐厅。刘琛与我们约在这里见面，他是《天际动漫》的编辑，也是个普通人。在这个地方吃饭，谈不上贵，但有点浪费。

大多数老百姓并不会选择这里，除了一些正在交往的情侣，以及商务讨论的工作人员。

相比起我们昨天中午聚餐的餐厅，这里的食物不更好吃，但适合一些对不同风味满怀好奇的小资群体的选择。这并不太像外国口味，但符合老百姓的幻想。他们能装模作样在桌子旁，小心谨慎地享用一餐，观赏落地窗外那遍洒光辉与庸碌的城市风景。

刘琛小心翼翼地说：“我也没想到陈叔会做那样的事情！”

“啊，总有那样的人。”王明后道。

“汪主编让我替他向你们道个歉。”刘琛瞥了一下四周，“苗樊去中诚是我们汪主编推荐的，那时候陈叔还没离开杂志社，求他帮个忙，他就把人介绍过去。”

刘琛说这话时有些尴尬，仿佛自己也做错了什么事。这些与他本无关系，我们也不会因此责难他。可即使如此，他也一面偷偷瞥我们的脸色，好似我们一发怒，他就立马跳起来讨饶。

“啊？有这事？”老王一愣。

“所以汪编想要问一声，看你们能不能不追究了。”刘琛道，“这一查下去，牵扯到他家人，他也有些为难，面子上不太好看。”

“这事又不是我们查……”

“郭台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刘琛连忙说，“放心，苗樊一定会处理，只是这件事不能深究，到此为止。”他小心翼翼抬起头，试探地盯着我们。

老王深吸一口气：“你是代表郭台，还是汪编？”

“啊？我就是小人物，替人传话的，我哪有资格见郭台呢？”刘琛惊道，“本来汪主编说要亲自来的，只是最近出了点事，他去外地参加网络动漫宣传会时摔了一跤，摔着脖子了，颈椎出了点问题，现在治疗中，才托我来说一声。”

“哦哦，能理解。”王明后连忙说道，“这事我们分得清轻重，不会怪汪主编的。”

王明后表示要去问候，刘琛连忙给阻拦了，他说道：“我们汪主编要是知道我把这些事拿出去说，恐怕要怪我了。”

王明后“哦”了一声。

但从神情上看，怎么样也不相信刘琛。

两厢各自客气，刘琛把事情交代清楚后，稍显松了口气。接下来各自说话都很随意了，这时候餐馆内服务员有些骚动，老王禁不住侧头去望，有几个人围着落地窗户张望。“怎么了？”老王问。

那几位服务员脸上都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楼下刚才发生了一起事故。”有人赔笑道。

“啊？”王明后愣了下。

“有辆车倒车时把人撞倒了，保安已经过去了。”另外有人解释。王明后好奇满满，立刻冲过去，扒着玻璃窗朝下望去。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