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后说:“可以了?”
我把手机扔给他,他会意地打开录屏,然后把钞票拆散,录了大门口,就把一张张钞票塞进门缝,让它滑进门去。
吴曼琳家里屋是木门,缝隙很大,不是很为难。唯有这铁闸门与木门间有半尺的距离,却是很难过。我足足塞了近二十分钟,这才悉数塞完。拍拍两下手,老王把录好的视频关了,这才把手机还给我,问道:“就差发短信了?”
“恩。”我说,“下楼,离远点再发。”其实这消息发与不发没多大区别,吴曼琳心知肚明,但保险起见,还做这样的多此一举。
没错,当初我和老王出的主意就是把收到的钱还回去。这钱款不多,但实在烧手。既不能得罪邓导,又不能被别人拿作把柄,这钱虽不多,可拿出去,足够毁掉前程——邓导是要退休了,胆子大上许多。可我们还年轻,不能不管不顾。录像,也不过是留作个证据,以备不时之需,若是用不到,那是最好不过了。
“如果我们直接上门,吴曼琳不承认这笔钱是她送的,那我们就没辙了。”我提议时道,“既然她先斩后奏,那就不能怪我们不告而‘送’了!”
当时老王听完主意,叹为观止。
他叹了两声道:“我算是服气了!”
我们两人把钞票塞完,这才悄悄下楼,往楼道口去了。过街后,我才给吴曼琳发短信。不多时,她房间灯光一闪,显然如我预料,她还未曾睡下。过不久人影摇晃,她已来到客厅——至于这晚,她能不能睡好觉,我不太清楚;但我肯定能够安枕无忧。
她没有给我回短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