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婚,现在的小儿子出生,也和他差了几十岁。现在要是太苛刻了,那肺腑话往外掏,那李为迎也是不自在,说不定无地自容。
“……没有哪个女人受得了!”赵强低头望着酒杯,“家是什么?男人、女人、大人、小孩……总不归只有两个!我结婚三年,在家中总共就待了一个多月!”他深吸一口气,眼角含着泪:“我前妻她受不了,说再这样下去这家就完了,就要毁了!我能理解,她一个女人家,家里没个男人,自己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小孩,这日子确实没法过……她跟我说,只要不去边疆,就不离;去,那我们就把离婚证给领了!”
赵强似乎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我们是在七月十三号领的离婚证,十七号我就上了开往边疆的车。之后我在那待了三年,后来又去了云滇,还去了东北。”赵强说,“我前妻说得对,这不存在能够歇歇的,他们让我去了一个地方,我还会去第二个地方,日子不会停歇下来,没有个止境。这种颠簸流离的日子不是不对,只是不适合成家,不适合找女人!如果想要结婚,要孩子,总要找个稳稳当当,能放下心的……”
“可工作叫你跑,你也不能拒绝呀!”李为迎道。
“是这个道理!”钱佳也在一旁赶紧安慰。
赵强猛摇头,他把酒杯搁在桌上,那透明的线在水杯中央晃荡:“你们不懂,我那时候有机会拒绝。”
钱佳老师惊了。“那为什么会……?”她身子不安地前后晃了晃。
“过去苦日子过多了,过怕了!”赵强叹口气,“我怕拒绝了这个机会,赚不到钱,又要过忍饥挨饿的日子!我小时候,实在是太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