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硬着头皮按响门铃。
不到三秒钟,门应声开了,迎面的是二伯母友善的脸庞。她看到我,笑了下,说道:“来了啊?”
我应了声,然后问声好。
她又说:“快点进来,防盗门没锁,我给你找鞋。”
说完,就打开旁边的鞋柜,边找边跟我絮絮叨叨说了一些我堂姐和二伯的事。
我点点头,应了一声,拉开已经掉漆的防盗门,来到玄关。
“家里的拖鞋,前两天洗了些,现在不多!”二伯母弯着腰在找,“你是穿你姐的鞋?还是你二伯的?”
“随便吧!”我说道。之后,忽然像想起什么的,叫道:“要不您把鱼给接了,我就是来送鱼的!送完就走……”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来的!”
二伯母强调地说,面色凝重。她一把将我拽进屋,絮絮叨叨又说了一通,接着叹了口气,道:“就这双吧,你现在也长大了,太小的穿不上。”
她把一双拖鞋扔在我面前的地上,我答应一声,穿了。
“还大老远跑来送鱼。”二伯母从我手上接过塑料袋,里面的鱼还在垂死挣扎着。她笑着问了我父母怎么样,身体怎么样,学业怎么样,总算是把礼仪方面的一遍说过了,这才放我入内,接着提高嗓门叫我堂姐,嚷道:“你在做什么!你弟弟来了,还不出来看下!”
堂姐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她嚷道:“来啦!”
她出门而来,打扮得挺漂亮的,但张牙舞爪,一副疯疯癫癫状。
我也客气地说了两句话。
二伯母看了一眼,推搡我一把,让我进屋内。“你陪你弟弟说话,我把鱼放进盆里。”二伯母对堂姐吩咐,接着又转身入了厨房。
“好嘞!”
堂姐跳过来,满不在乎的。她问我最近怎么样,那什么什么的副导演有没有找我的麻烦。我答应了几句。
接着,她又重复起之前的八卦了。类似娱乐圈的外围模特,桃色绯闻。我对这类并无太多的兴趣,而她却有着一颗八卦之心。
她说得口干舌燥,忽然一停,想起什么般,调转话锋问道:“你知道张健最近在做什么?”
张健是我的小堂哥,相比起很小时就基本上没再见面的大堂哥和堂姐,他还和我们在一块多玩过几年。
“他怎么了?”我问。
“唉!去创业了!”堂姐回复,“听说跑到什么片场去跟人搬砖!”
“搬砖?”我一愣。
“就是跑腿呗!谁知道在干啥?”堂姐说。
我禁不住唏嘘,想着春节一别,哪里知道有这等差异。听到我们的闲聊。二伯母转身出来,端着切好的西瓜说道:“你们也和他说说,不就是成绩不好?再复读一年也一样!”
“他那天赋,再读多少年也一样!还不如让他先进去试试,吃点苦头,就知道了!”堂姐回头跟她母亲嚷道。
堂姐扭头问我:“是这样的吧?”
我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
二伯母看我一眼,叹了口气,她把瓜搁在桌上,挨着椅子坐了,这才跟我们道:“道理,我是说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但我总觉得,好好读书没坏处的!”
我唯唯诺诺地应了。
堂姐一瞥我,我不说话了。
“你们工作辛苦吗?”二伯母请我吃瓜,红瓤黑子的西瓜摆满桌子,我拿过一瓣,她忽然问我道。
要是旁人听了,长辈如此说话,难免客套,一连串“不辛苦、不辛苦”出来了。可我不愿让他们误解圈子里大大小小的事务,恭恭敬敬答了:“很忙!”
“哟!大忙人!”堂姐高叫一声。
“……”
我努力劝服自己,别和她发脾气。别看她是个女生,但她比我大好几岁,小时候我是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