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在拍外景和考察组出门的时候,这种情况更常见了。开了几十公里,然后翻几倍的报油钱,然后再把汽油卖给其他人。
这报账都是翻番地做,二十块钱的油钱能给我报二百。之前在邓幸的剧组里,他们就这么干,邓导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是中诚电视台掏钱,公家的资产不用白不用。
可现在咱们的剧组可不能这么搞,都是自己出钱,这成千上万的资金就浪费了。因为提前控制,我们剧组现在还不算严重,有的剧组狠的,司机偷油都能偷到几十万,这也不单单是笑话。
我沉默片刻,好言好语,那边鞠丽要挂了。
“我一定会给您个交代。”我诚恳道。
挂掉手机,我面色阴郁地回望着休息室的男男女女。
“把账簿拿来!”我说
。这几个人面色不好地望着我,似乎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我以前就担心借过路偷油的事,让他们提交行驶的过路收费站的单据,会计组计算行驶里数,进行核对。
然而我千算万算,仍然没有考虑到灯下黑这种情况。
出纳登记了行驶里数,却没有拿原始凭证进行核对。司机拿来多少单子,就报销了多少,甚至还做了个内账,平时拿给我看的账簿与实际记录大不相同。我扫了几眼,就已经发现好几处记录不一致的科目了,乱涂乱画的痕迹明显,抽过账本,直接扔给老王:“你看!”
老王惊得一跳:“我看不懂啊!”
我:“……”
这就是找王明后这个经济白痴做制片的后果,有些资金项目,需要点才能和专业水准,领导要了如指掌,可这家伙只有谈生意的头脑,没有管账的本领。
“我看不懂,你看也一样嘛!”王明后不以为意,探过脑袋,问我道,“上面说些什么?”
“做假账。”我收回账簿。
“……靠!”
王明后愣了两秒,发出一声惊叫。那会计还想辩解,我便拿了账本一处处给她算起来。其实我对账目了解得也有局限,只算得上一知半解,以前小雯她那专业课程,有教从几个公式就能大致推算是否存在假账嫌疑,而我这个外行的人,只能从记账数额与试算平衡大致地分析。可就算这样,仍然把她说得哑口无言。
无法辩解的后果就是推卸责任。会计嘴一张,就把毛病推到其他人身上。“是陈晨让我这么记的!”出纳指认。
“靠!人家叫你这么记就这么记啊!”王明后暴跳如雷。
“他是领导……”
“我还是最高领导呢!”王明后说。
这下子我们就把陈晨叫来,他打死不承认,说出纳陷害他,没有证据。“应该就是他们合伙陷害人。”陈晨说,“你们也知道,我每天都很忙碌,怎么可能有空去打点这招呼?”
场记陈晨说话不尽不实的,我深切怀疑他在这事里插上一手,只不过正如他所言的那样,没有证据不能诬陷人。于是我们只是处理了出纳会计,又把公司内懂账的储媛给叫来,连夜对账。这小姑娘也很勤勤恳恳,连夜加班没有怨言,我们自然也不会克扣她的加班费。
几天一个来回,总算把账目给对清了,这里面不仅偷油少油,还有其他奇奇怪怪的克扣法子。那边演员还不知情地谈笑风生,演绎剧本;这边账本结论很快地送到鞠丽的案头。鞠丽谈不上很高兴,自然也存在不了夸我们办事得利。当然,这件事背后,鞠丽也难辞其咎。会计组是亚丽派来的,我们只起监督作用;司机虽然是我们雇佣,但登记假账的其他项目,鞠丽派来的人也有涉及。
“他们怎么就干出这种事!”看到最后,鞠丽狠狠拿账簿敲了下桌面。
“因为有利可图!”我说。
“哦哦,所以铤而走险了……”王明后也若有所思。
“我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