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我怕她出事,就一把牵过她的手。
她也满脸紧张,小心翼翼地让我握着。
等过了马路,我才松开手。连语的手心已经紧张得微微出汗了。
“怎么好好想到紫藤花?”我问。
“我们课本上教的。”
“……”
“你以前也学过的吧?”
“好像是。”
“好像是?”
“我中学学的,都还给老师了!”我大言不惭地说。对这篇课文,只剩下隐隐约约的印象了。人活到一定年岁,过去学的,会的,就慢慢遗忘,被新的知识给取代了。
我脑子在转动,的确这时候是紫藤花的花期。可外婆家附近没有这种花。我高中院校算是个百年老校,里面有不少植物,可仍然不见它的踪影。不过,我租屋附近有个小公园,里面长廊柱子上却攀爬些这种植物。
“哈哈!”连语笑了。
“唉,没办法,老了!”
“你不老。”连语凝神道,“你要抽空把这些知识捡起来!”这小姑娘较真的劲儿,我这才领教过。也没办法,她从小家教严,管得多,学得也多,也容易认死理。
我这么大的人了,自然不会跟她辩解。
于是我郑重其事道:“好!”
连语这才满意地笑。她大笑了一下,神采飞扬。这才本该是青春的颜色。可现在的少年少女们啊,一个个老气横秋,脸上挂着不合他们年龄段的深思熟虑,装模作样,虽然很有趣,但也可悲得很。这是时代赋给他们的难题,好在人背负重责时,仍然能缓缓吸口气,在某一刻,如释重负。
我们的脚步踏在马路对面时,连语的步伐变得轻快许多。她的脸上挂着笑。
这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叫喊。
连语好奇地回头一看,当即吓得花容失色。我顺着她的目光往回望去,也吓了一大跳,只见刚刚在咖啡店门口的那几个“社会人士”冲了过来,嘴里还喊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