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快点走,都堵这了!”
管事的回头大嚷一句:“都先回去!”
后面大嚷:“什么?!”
雨水哗啦啦地响着,有些隔断声音。好在有人员一点点把消息往后传,后面忽然像是被掐断了气管,一下子没声了。
这些站在大堂内的新客不住打量我们,而我们也放下碗筷,大堂内似乎有一点儿僻静,雨水的声音更大了。
“哦,薄导!”孙越山像是刚刚醒悟,跨过凳子,奔到前面,握住“青蛙”的手。
“孙导,是你,幸会幸会!”“青蛙”模样的人也用力摇了一摇。
我赶紧站起身,老王也迎上去,几番介绍,我们才知道面前这人就是华夏青年导演中颇有名气的薄宝宝。
“我们开车,要去前面的少数民族村落,飞机晚点也就算了,途中还遇大雨,运气可真不好!麻烦让我们歇歇脚!”
薄宝宝这可不敢说在这借宿一夜了,这么多员工,已然是要人挤人的地步,能找个地方避个雨,就算不错。
孙越山听明白他的意思,为难地转头望向我。不待我说话,老王跳了出去,握着薄导的手,说了些亲近的话。
瞬时大家那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了。
员工让出位置来,又请人入座。薄宝宝的剧组成员纷纷走入,他乡遇同行,虽然不比知己来得亲近,可雨夜茫茫,寒意侵人,倒也多了几份欢喜。
更何况,娱乐圈就那么大,有交际的人多了去,一下子喊哥的,一下子叫叔的,互相拥抱着,笑着握手的,心里怎么想,不知道,或许想把对方踩死,也未尝可知。
大家简短地交流几句,村主任热情接待,又添了些菜,还是不够。夜色太晚了,这大雨天去菜园子忙碌,显然不实际,后到的人就拿了随身携带的泡面饼干充饥,大伙儿谈不上吃得有多饱,可脸上带着笑,总是真的。
这时候司机也把车停好,薄宝宝剧组内的女员工也一窝蜂地涌进来,惹得男人们一阵起哄。我不愿插手他们的狂欢,便安静地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坐着,望着那老妇扯起衣角擦眼泪,不知道她想起什么心思。
我不忍看下去,就挪开目光,百般无聊地朝堂屋的另一角看去,结果发现了一位熟人,是黎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