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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听过太多冠冕堂皇的话了,小时候还未曾理解其中的歧视,只是小心翼翼讨生活。但长大后,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袭来,仿佛头顶上悬着一只名叫空虚的宝剑。
我注视着窗子,然后掏出手机给程晴打电话。她似乎在吃饭,手机那头传来碗筷磕碰的声响,接着她欢快的声音就冒了出来:“事情解决了吗?”
“恩。”
“那你吃没吃饭?”
“还没吃过。”
“那你要吃呀!”
她语气理所当然,全然一副天真烂漫的气派,我听罢,不由哑然失笑。“好,我知道。”我说,望着窗子。
这时候大约是程晴的母亲说话了。
她在问她和谁对话,程晴捂着手机,和她低声说了几句,不一会儿,欢快的话语传出来,虽嘟嘟囔囔听不真切,但情绪是会传染的。
我听了一会儿,也不由失笑。
大约是她手晃动一下,我听到她母亲的话:“要不,你饭不要吃了,陪他出去吃!”
“不要!”程晴快活地说,“要他等着!”
我:“……”
程母说:“哎呀,没见到你这样脾气的孩子!”
程晴说:“我饭都吃上了,还叫我出门,这么冷的天,巴巴的,有你这样的母亲!”说着,她便把碗重重一放。我听到那边抢菜的声音:“是我的!都是我的!”
“好好好!”
程母纵容着她。
虽是平常家庭,但也是掌上明珠的对待,看似很是温馨。我原本想叫她出来,也不怎么样,只是见她一面,可这时候却不便出口了。打算待她得闲了,再邀她出来。我恩恩啊啊几声,嘱咐她注意休息。她似乎心不在焉,满口应承。
等挂了电话,我又吹了一会儿风,感觉逐渐冷了,就准备起身回家。程晴小区楼下有一道长长的石砖铺就的斜坡,中间有楼梯,车辆开不进来,平时也很安静。可也是如此,总令我担心她的安全。
我回去的时候,特意注意了一下,忽然发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别人私搭的花坛后。我心里一凛,立马悄声绕过去。
如果是别的什么地方,我就不管闲事了。可这小区毕竟是程晴住的,要是万一出什么问题,那可麻烦大了去了。
我见他探头探脑,一看就不像好人,绕到他身后就摁住他。当时心里已经打好主意了,要是坏人,先下手为强,直接抓;要是好人,误会一场,大不了道声歉就是了。
那人被我猛然摁住,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尖叫,我一听这声音,嘿,还真熟悉!再一看,原来是胡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