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晴,虽然还是程晴,但从感觉上,跟我认识的程晴已经相差颇大了。
我忍不住长吁短叹。
而老王却突然转移话题:“对了,张幕,你知道我在这里遇到谁了吗?”
我虽然在悲哀之中,但还是下意识地回复。
“怎么了?”我问。
“这些药材你知道哪来的?”老王得意地回复我,“是周佑敏种的!我以为,他这个人是在这边搞影视,没想到,是在种药草!你说,奇不奇怪?你说,有没有趣?!”
我不知道是否有趣,但王明后显然兴奋了。
王明后神神叨叨说:“我总觉得这背后有问题……”
我直接把手机挂断了。
这些东西和我无关。
司机一路将我送至目的地。
孙越山已经在等我了,他是杜亚的人,也是个颇有能力的导演。他见到我,向我伸出友好的手来。
我们已经一年多没见面了,因此照旧问候了下近况。接着,他就把我往他的片场引入。
在城市里,我已经遇到太多的麻烦,让我苦恼万分了。当我来到山野之中,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听到鸟鸣和蛙叫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多么的愉悦啊!
我贪婪地深吸几口新鲜空气,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尾随着他,步履如飞的朝大院的门走去。
踏进院内,并没有看到多少人员,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工作人员和当地一位老态龙钟的老爷爷板凳上聊着天,旁边是一位看上去很寻常的妇女,她低着头,在专心致志地干活。还没有到冬天,她就已经把毛线拿了出来,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在不停搅着毛线,把它们缠着在椅背上,似乎准备入秋后的活计。
她看到我在看她,抬起头来,朝我笑了一下。
“孙培运老爷子就在剧组里。”孙越山导演说。
我左右朝四下一望,一眼瞟见柳露还有柳一鸣,吃惊不小地说:“你把《射雕》剧组的演员接收了?”
“也不是这么说。”孙越山琢磨着用词,有些不好意思,“我问剧组成员,愿不愿意留我这,那些不愿意的,就走了,就这两个小姑娘留下来……”
我细问了下,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留下,像唐晶,因为怀孕,也没有和他们在一块儿,其他一些人物,多多少少来打点酱油。
就连杜寅也来了,他还介绍他老婆过来。“他很活络,是我们这的活宝!”
我点点头:“他戏份可多?”
孙导说:“那倒谈不上,以后总能加上,他那演技不错,就是那长相,嗨,局限住戏路了!”
其实拍戏总这样,有的导演会带个团队不停拍摄,原班人马,不断换剧本,直到资金出问题,或者不再火的时候为止。不独独是孙越山一个人。
听完他的解释,我点点头,打算撤走话题。正巧一个人从柳树下冒出,我一眼望到,当即脸色一变,拽着他想要离开。殊不知那人已经追上。
来人正是徐英鹏。
徐英鹏见到我,就是一拱手:“在下十分敬佩!前不久听到你和黄大刚记者的伟绩,心里很佩服。”
他说的是黄大刚闹学校,叫学生离开有塑胶跑道的事件。
这件事我只不过碰巧,算不上什么,因而照直说了:“这事你该敬佩黄记者,而不是我,我不过是路过的!”
徐英鹏只当我是客套。
他一把追过来,说道:“那也佩服得要紧!”
我摆摆手,跟着孙导急急忙忙朝内院走。这屋子右手是一排悬山式的屋子,旁边有一处加了木板门和环首的月洞门。推开门,里面是几间平房,前拉着几条铁钎子,上面晾晒了一些衣物。孙导拿钥匙开了门,朝内张望了一眼:“不在。”
“今儿有戏?”我问道。
“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