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导说。他张望一会儿,说道,“估摸到外头去了。”
徐英鹏客客气气向前迈了一步。
“我刚刚看到他,他在前头万佛寺,听法师讲道。”徐英鹏说。
孙越山一听,眉头一拧,我也有点奇怪。
孙越山怕出什么乱子,担忧地抖眉头,我问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他也不说话,只是一点头。
我们出院子后,徐英鹏还一路尾随。
“带我去一个!”他嚷道。
接着他问我:“听说你要拍电影,拍什么电影?”
“机密筹划,不能告知,还请见谅!”我说。
“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徐英鹏问。
“……”
“是朋友就说啊!”
世界就有这么一批人,总不把自己当外人。剧组成立,事关重大,即使本剧组的成员,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触得到,更何况外人了。我也不作声,只当没听见,大步朝前走去。
孙越山见了,倒是有些不忍,开口对徐英鹏道:“你来,不是因为女友吗?”
他这话一出口,我立刻领悟过来。
徐英鹏他自己有公司有剧组,怎么会出现在孙导这,显然不对劲。只是我刚刚乍一见到他,心气郁闷,所以把这出给忘了。只见徐英鹏听到孙导所言,点头称是:“没错!我是跟女友来的。”
“哪一位?”孙越山问。
徐英鹏手指往前一指。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再前面一点的空地上,铺着块布匹,两个女孩坐在上面下跳棋。左边那个拍着手掌的,正是柳一鸣;而右边捏着棋子,凝思细想的,却出柳露。
“哪一个?”我情不自禁问出口。
“不要问了。”徐英鹏有点尴尬。
“……”
我只觉得这事不妙,所以也没再说下去。孙导也加快脚步,把我领往山道,石阶也很高。
孙导这次挑拍摄地点,直接挑了个高海拔的去处,所以我下车时只是稍微感觉有点凉,等到山顶时,天已经完全冷下来了。
山上的水汽很重。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山上总是雾蒙蒙的,总是水润润的,不时的还有点儿小雨,就像是女人脸上总是落下的泪珠。
我们踏上最后一级台阶。
迎面是个古朴的大铜香炉,黄洞洞的,后面便是黑瓦黄墙的院落。听他们说,山门在更下面一点的地方,我坐车上来时,就已经错过了。这寺庙后面,并不是很大,横竖不超过两丈,因此下脚很不方便。
孙导见了,忍不住抱怨几声。
旁边一个洒扫和尚不忿道:“我们不过是黄庙,不比寻常青庙排场大!”
他语音刚落,后面堂屋传来话语:“噤声!”
那小和尚连忙闭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