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继续痛痛快快地忍受着大小姐的折磨。
其他人的后悔也一样,公司有赌球上瘾的员工,偷了财务处的款项逃到外地,据说开除后,还继续赌球。
服务员拿着单子过来,我掏手机刷钱,拿了账单。这三人有点犹豫。我也没搭理他们。
“季天跟我走!”我说,“其他人回吧!”
季天欢呼了一声,其他两人更犹豫了。
苏和不安地回头看了陶涛一眼。
“呵。”陶涛苦笑了一下,他说道,“我知道我们与苏和的差距,即使现在有机会,我们也抓不住。”
他长叹一声说道:“所有的事情都有因有果,只不过来得没有那么快罢了。”
“别说这种沮丧话了!”季天安慰他道。
陶涛摇摇头:“你应该谢谢大神!”
接着,陶涛抛出这样的一句话:“天下没有后悔药可以买。”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一丝盖棺定论的意味。
这种感觉,让人觉得越发不详。
苏和似乎也感觉到了,他有些激动地说:“但是现在也不晚!”
他的眼睛里几乎能迸出光亮,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说道:“只要找到机会,再努力!再努力!再努力!一定能够成功的!”
他把手搭在对方的肩上,似乎要把陶涛的整个身子给扳过来。但是陶涛似乎没有费多少力气,就轻轻挣脱了。
“我知道,我会继续努力的。”陶涛说。
我打了个电话给老王说明情况。
然后又一个电话把小胖叫来。小胖开车,带着我和季天驶往廖致知住的小区。这小区在老城区内,这片地实在是太老了,几乎没有人气。
有的只有灰暗的墙壁、剥落的粉尘,几乎被磨得光滑的露出砂子带着裂缝的水泥路面。
就连旁边人行道上的铺砖也是老式的毛边石砖,这种砖块在三十多年前还算是新颖。两旁是古朽的梧桐树,褪去颜色的关了一大半的门面房。带着油污和泥泞的招牌。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好停车。
小胖没有找到停车位。所以我叫他停到别的地方,等我们打算回去的时候,再给他打个电话,叫他过来。
小胖满口应承。他如今派头也高了,遇到事,总看有没有好处。
像廖致知住的地方,一看就不像是能给他带来利益的,所以也不愿意过去。
进了小区,是一处狭窄的通道,中间还有一块儿生锈的铁栏杆遮挡,让汽车进不来。里面可以通行的宽度也不大,大小刚好三四个小孩儿肩并肩。
再往前走,倒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很干净,绿树茵茵的,许久没有修剪过的樟树和冬青并排在一起,也有路灯,但是看上去几乎都坏了,破了大洞的灯罩随处可见,看起来夜晚发不出什么光亮了。
而地面上的花坛,却生长着勃勃生机的绿茵。
如果是我,应该会喜欢上这里。有蝉声,有鸟鸣,有穿堂风,有绿色的自然的一切东西。但如果是我妈,那就算了,她大概会说,这种地方风水一点都不好,甚至被子晒不了太阳!
没错,这个地方风水不好。
楼道下的大爷坐在椅子上,就跟我们讲这样的道理了。我们问他路,几栋楼几单元之类,他听不清,只能跟我们说风水。他说,这个地方风水不好,很久以前就不好,留在这里的,只有等死的老人和一些外来的、没有钱的年轻人。
“他们怎么就那么不怕死呢?!”老爷子说。
季天打了个哆嗦。
“都是有父母的人,怎么就能不顾死活,冒险到这里头来买房租房呢?”老爷子有点儿糊涂了,开始宣传唯心主义。
“……”
我和季天最终决定不理他,沿着道路寻觅着楼房上挂着的号